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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百二十七天

    这次“冒险”彻底掀翻了我过去平静的生活。

    我一路都跟着艾尔海森几人一起行动,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在舒适区呆的太久,大家习惯性地将和平美好的一切给予我,让我免受灾难。

    也许是因为朋友和恋人们觉得我的人生过得已经够苦,不希望我再接触到血腥的一幕。

    这次的经历让我发现了和平盛世下的阴暗面。破败的废弃医院里传来哭声,别有洞天的地下构造将教令院的罪行勾勒清晰;而沙漠人的野蛮更出乎我的意料,我明白歧视这种东西其实本身就有由来,但真的知道事情进展需要迪希雅抵押自己的手臂去做交换时还是深感不适。

    人类进化到可以直立行走,用大脑思考,与动物最根本的区别就是有道德和文化,血腥不应该出现在交易中。

    可换一种方式进行思考,沙漠人已经数百年来都存在于这样的生活环境中,或许“野蛮”才是适合他们的生活方式。而我作为生活在和平环境中的普通人,指责底层人民不通开化,实在太过倨傲。

    纷纷扰扰都被我记在眼中,调查要东奔西跑,即便是我已经身强体壮也难免感到疲惫,所以我很少说话。

    但艾尔海森依旧发现了我的不适,他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没必要想太多,站在每个人的角度思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别学习卡维那样自找麻烦,他的共情心除了给自己添麻烦外没有任何好处。”

    我抿了抿唇,叹气:“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了。艾尔海森,我有时候真羡慕你,明明你也有很强的同理心,但你怎么就不受影响呢?”

    与其他人对艾尔海森诸如“冷血”“机器”“过于理性”等评价不同,我眼中的艾尔海森其实同理心极强,因为只要他愿意,他总能找到与人最舒服的相处方式,这正是他能站在不同人角度思考的缘故。

    只可惜艾尔海森并不会花时间在与人相处上,对于不会影响到他日常生活的评价也不予关注,因此,更多的时候是别人给他气的半死。

    艾尔海森做出了思考的动作,指尖托着下巴,道:“我有同理心?嗯,这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那是,毕竟一直以来你都是大家口中不近人情不尽人事的万恶书记官。”

    “这句话倒是耳熟,哦,我想起来了,卡维经常这么说我,因为太过频繁,以至于都要忽略了。”

    我没忍住笑了:“真是的,你就不能少欺负卡维,让他两句么?每天看他气呼呼的难道很开心?”

    艾尔海森摊摊手,表情是微妙的无奈:“可惜他是学长,这世间没有学弟让着学长的道理,是你太惯着他了。”

    眼看着艾尔海森轻而易举察觉到我的心思,又三言两语挑开话题,派蒙大感惊奇,小声地附在荧的耳边悄悄地说:“这么看来,艾尔海森这家伙还蛮细心的嘛,那他确实比赛诺要适合跟缈缈在一起。”

    荧同样小声地附耳回答:“你说得再小声赛诺也听得见的,小心他揍你。”

    派蒙立刻老实了。

    总之,在第一次没跟着跑沙漠就得到了迪希雅血腥交易的消息后,再次出发的时候我说什么都得跟着去了。

    “谈不上帮忙,但我至少不会拖后腿。”

    我说着,从壶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每年生日赛诺都有带我出来玩,我不是第一次来沙漠了,该有的装备我都有。”

    我指了指迪希雅,道:“反正我不放心,有赛诺这种武力值强的人在,迪希雅都要拼到这个份上,说明你们压根就没谁拦着她冒险,我必须跟着。”

    赛诺试图劝解:“她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我就会因为这样不担心你吗?你希望我从此以后冷落你,随你怎么折腾也无所谓吗?”

    赛诺被我噎了一嘴,顿时没敢再多说什么。

    只不过,当我披着遮挡风沙的斗篷出现在交易现场的时候,拉赫曼还是对我的出现感到了不满:“这种场合,不适合带个柔弱的姑娘出面吧?”

    若是像那位旅行者一样即便身材娇小也照样力大无穷、威名横扫三国那也就罢了,可行走在沙漠中都需要装备齐全的少女,看着便像是教令院里那群白斩鸡一样的学者。

    为了避免引起冲突,我主动摘下斗篷的帽子,将自己的脸展现在佣兵们面前:“拉赫曼先生,我知道您的顾虑,但既然我需要与您合作,就不该藏头露尾,最起码应该来沙漠上走一走,与您碰面。”

    对上男人的眼睛,我没有畏惧后退,也没有异样的眼光,只是像与日常中的每一位普通人交往那样朝他开口:“我叫斯黛尔,如果您听过我的名字,应该就不用担心我与教令院是否有勾结了。”

    拉赫曼仔仔细细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道:“斯黛尔,我当然知道你,你的名字早就传出雨林,连沙漠人都认识你。”

    我点点头,放缓我的态度,让局面不至于那么紧绷:“在雨林里,我似乎没有什么好名声,希望喀万驿的大家不要因此轻看我。我从小就喜欢来这里玩,也是在这里和迪希雅重逢的,如果留下坏消息,那我真的会伤心。”

    披着白色斗篷的少女长发乌黑发亮,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白皙地几乎要反光,一看就是由清澈水源滋养长大的姑娘。拉赫曼鲜少被防沙壁那头的人友好对待,冷面看多了,忽然被个柔情似水的姑娘家温柔对待,残酷的话一时间也难以脱口而出。

    他只是问我:“好姑娘,没有什么所谓的坏名声,我知道你,教令院里少有的不歧视我们沙漠子民的学者。但这是赤王子民与大慈树王的恩怨仇恨,教令院也只是隶属大慈树王麾下的一个组织罢了,你一个岩神的遗孤来掺合什么呢?”

    明面上岩王帝君已逝,他称我为岩神遗孤确实没什么问题。

    我叹了口气,道:“拉赫曼先生,我的神明已逝,所以我能理解沙漠子民对死去赤王的怀念。但您终有一日会明白的,比起遥远的、已逝的神明之间的是非恩怨,人祸是我们更该面对的问题,教令院才是这一切最大的罪魁祸首。”

    “须弥也是我的家,我之所以留在这,就是因为我的爱人和友人都在这里。大家出生在黄金与翡翠交融的土地,本来就不应该互相敌视,因为我们一样珍贵。”

    但很显然,拉赫曼作为一个势力的首领,他的观点不可能被我的几句话打动,抹消长久以来坚持的观念。

    他只是将伊萨克的爷爷推了出来,表示只愿意放出这一个疯学者。

    他看向蹙着眉的我,道:“作为掌管贸易的契约之神的女儿,交易的公平你应该最清楚。”

    比我更先开口的是愤怒的迪希雅,她挥起大剑,刀剑锋芒,犹如母狮一般弹射飞出:“拉赫曼!你比我们谁都清楚这笔交易的公平性,还好意思在这问岩神的女儿说公平?”

    迪希雅是刀尖舔血的佣兵,她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拉赫曼即便是个强壮的成年男子也依旧敌不过迪希雅如风中沙砾一般密集却肉眼难见的攻势。

    就在她一脚踹飞拉赫曼,猛扑上前扛起大剑就要砍下时,天忽然变了。

    我看看天色,猛地后退一步,大喊道:“等等,不会是流沙吧!”

    脚下开始震颤,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地陷入沙子里,唯独我还有可以呼吸的空间。我一把将艾尔海森扯到我的身边,随即惊慌地向前伸出手:“赛诺!”

    大风纪官武技再高强也敌不过天灾,这点常年在沙漠中奔走的赛诺知道得非常清楚,但流沙中想要行动自如显然不是有神之眼就能做到的事。千钧一发之际,伊萨克的爷爷忽然动了,他跑的飞快,瞬间就来到自己的孙子身边抱住他,荧绿色的光芒瞬间张开一个保护罩,把所有人包裹了进去。

    是纳西妲的力量。

    但她已经如此虚弱,哪里保护的住那么多人?我握紧胸前的项链,在众人逐渐陷没黄沙的时候默念钟离先生的名字,很快的,眼前一片漆黑,艾尔海森将我按在了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站立在一片从未见过的建筑面前。

    金色的岩障以我为中心向外扩大,沙尘漫天到几乎要夺去每一丝空气的时候,人们终于有了一席之地偷生。

    我有些脚软,扶着艾尔海森踉跄了一下,很快又迅速找回发力点跑起来,冲过去仔仔细细地检查赛诺身上有没有伤口:“你怎么样?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赛诺摇摇头,随即站稳:“放心,我没事。”

    我见状这才放下心来,又去检查迪希雅和荧她们的情况,眼见众人终于平安无事,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拍拍胸口,“沙漠确实危险,这天灾也太突如其来了。”

    危机解除,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

    古老的遗迹高大恢弘,掩藏在黄沙之下。那份庞大甚至让人们忘记了感叹岩神的庇护,而是专注于眼前的神迹。

    拉赫曼的眼中涌现了赤王信徒的虔诚,他跌跌撞撞,随着岩障的逐步褪去,遗迹更加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的面容也更加激动。

    他大声喊着:“这是、这是赤王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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