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终于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了,她看着小厮愣住的脸,慢悠悠的重复了一遍,“那么你怎么证明苏公子不在男人膝下成欢呢?”
“你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为什么要证明!!!”小厮咬着气的泛白的嘴唇护着身后柔弱而无用的苏公子。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我胡说八道了。”楚染耸了耸肩。她满不在意的表情,反而会让周围的人群觉得中间有内幕,只是她不敢说。
民众的声音议论纷纷,一些人眼神已经在苏公子身上游移,像是在思忖这个鸡应该从那里吃更为鲜美、也像是在思忖这个鸡多少文钱。这种眼神赤裸而凝视,暧昧而审视。
一些人则开始议论纷纷,“我就说嘛,这个苏公子长得这么俊美,怎么可能干净!”
有时候美貌也会是罪孽,无论性别。
一些人则开始不自觉地攀比拉踩,“这种脸就俊美了?!要我说苏州城里的风月楼徐灿不比他貌美多了,还便宜身体还好……”
“要我说你们这帮搞男人的实在没品,你们不懂怡红院的娘子的好,软玉在侧,盈盈一握……”
“你才没品,女人有什么好的,诗词歌赋样样不通,除了丝竹之声她们会什么?”
关于将钱花在男女之上,各自有各自的观点。根据世人的观点不同,民众亦会进行分化,那么就会形成自己的派系,于是他们就会根据自己的派系产生归属感,然后进行斗争。
民众开始争吵,一切已经开始苏公子最开始的预想。
楚染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她本来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既然他们先用百姓舆论攻击她哥,那她就只能胡说八道了,私密马赛,苏苏公子酱。
如果对面攻击的是女孩的话,她是不会采用这样的下三滥的法子。但是男孩子嘛,皮糙肉厚,不惧谣言。世人总是如此,无论怎样的男子,只要娶个姑娘,然后虐待她,就能彰显出男子气概。无论这样的男子是傻子还是瘸子,彷佛只要有一个可以被压榨的女子,他就是正常的且无上的。
楚染对男子向来不心疼,辣手摧草洗洗手。楚染眯了眯眼,她慈爱的转向头、看向身那木讷的楚小二。这是她的道具人,她十分满意。
在刚刚系统上线控制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就想到自己的身份——乡野村妇楚小娘。
毕竟楚家本家大小姐此时此刻正在京城里,而且苏州城大概率除了她哥就没人认识她,所以楚小娘胡说八道与楚染有何关系?
水已经被楚染搅浑了,那么现在应该让谣言沉淀酝酿了。
楚染朝楚柏眨了眨眼,谢幕的活应该由官方来主持。
“各位不要在此处逗留,影响知府大人办事。如有需要,可携信件来访。”楚柏清了清嗓子道。
小厮与苏公子显然心有不甘,正想开口继续说之前的事情。楚染立马打断,她拉着自己身后楚小二,扯着大嗓门开始演戏:“诶呦,我本来也不想打扰各位大人,实在是我这个傻大儿操心找媳妇,我这从西南步行而来,我们先是走过了一个山,山上有个庙……”
楚染开始详细的编造自己在这一路上遇到的不同样式的庙,不用口味的救济粥,不同衣裳的劫匪。总之听故事的民众无一不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
一位大娘走上前,拍了拍楚染的肩膀,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楚小二,感叹万分道:“你个大孩,以后一定要孝顺你这小娘。”
欸对,在刚刚新编的故事里面,楚染给自己完善了新身份,死了丈夫,带着继子的寡妇楚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