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洛恒更心细的察觉到刚刚狐狸小哥与自己对话中一个神秘细节暴露了,那就是他似乎对蔺城主一家各人的职务了如指掌非常熟悉,他知晓蔺修月是个厨娘,所以才能自然随意的揣度出了洛恒的疑惑。这显然与对方非常熟络,难道他们曾经见过面是认识的熟人?
洛恒总感他们领域不同不应该认识的,蔺修月这个星渡城不知名的小人物厨子竟然让狐仙神人都清晰了解了身份,那整个事就非常微妙了,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交情深浅又如何?洛恒好奇。
可洛恒这会的大脑无法继续研究这些思绪,因为面前出现的蔺修兰吵闹又来事,她所发出的噪音把洛恒的思路全部打断。
雪夜月把水桶放回井边,不耐烦的神色挂上脸来,而蔺修兰不等雪夜月开口吐槽,这会她又大声介绍她身后跟随进院的一堆人来,她不提那些最后进入沉默搬运行李的佣人,只显摆的叫人看她身后冒出的身段修长俊美的男子,她热情推荐大声骄傲道:“这是我师兄!快看他!是不是很英俊!他是天下无敌最帅的男人!是我崇拜的偶像,也是对我最好的体贴师兄,是天下无敌的好师兄!羡慕我吧!我没有骗人吧,我真有最最最帅气的大师兄,你们没有!看到没有!”
洛恒觉得她行为幼稚的像小学生,也不对,他曾经时空小学生都是理智成熟的,这女孩还不如小学生,更幼稚。
被蔺修兰介绍的男子他身形挺拔英气,有特色的眉目轮廓衬托出一双魅力十足微带蓝的异邦血统眼睛,外观二十上下,穿华丽考究的特色蔚蓝道服,背两把华贵神剑,潇洒俊美,他上来就先开口说:“打扰了众位高人,我乃灵森修院棂天律,前来拜访!”
他的声音也很洪亮好听,而随他身后,又蹭蹭蹭冒出三个容颜稚嫩同样长的十分白皙好看的小少年们,一女两男,年貌目测十一二岁,他们同样穿着有特色的类似棂天律的道服,各抱着一个法术灵器,一一顺序从最高的男孩到最小的女孩自报名号起来,当然并未有人问他们名号,而就如这般给洛恒雪夜月登台表演似的他们就是自说自话,这让雪夜月瞅着只皱眉,洛恒明白亲爱的雪夜月很嫌弃他们这种傻瓜行为。
他们说话都铿锵有力自带中气十足的扩音,最大的十三岁男孩手捧一个精美拂尘大声道:“吾名真俊,随吾师棂天律前来拜访!”
“真菌?”雪夜月啧了声。
那接着十二岁捧着个东陵玉色小鼎的秀气女相面容男孩挺胸高声廖亮道:“吾名高心溪,我是男孩子,虽然名字像女孩,但我很厉害的,会法术!”
“谁问你了,傻子吧。”雪夜月继续小声嘀咕,洛恒感觉她太可爱了,她把自己想吐槽的也给说了。
接着最后一个长的玲珑小巧的漂亮女孩同样自信并亢奋的道:“我叫雪灵儿,是我棂师父最后一位徒弟,别看我是个女孩,我也是剑术奇才!”她倒是什么法器宝物都没有捧着,却是背着个很大的精致剑盒,洛恒估计法器就在她剑盒里,她自我介绍后便学着大人样假惺惺的拱手行礼,雪夜月瞅着她是浑身难受,她对洛恒小声嘀咕道:“不好啦,我们这里来了五个神经病!我们好端端的打水,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冲进院子来莫名其妙给我们展示身份?谁在乎他们了,真的有病。”
洛恒小声笑着无奈问她道:“原来这个时代已经有神经病的病理概述了吗?”
这会听得外面动静的陆寒山也出行来,她到洛恒身边正是听得洛恒与雪夜月的对对话,便自然的接话道:“有呀,神经病一直有呀,辩天机前辈多年前就写过的医学书中之一就介绍过神经病的概念。洛恒你难道不知道?”
洛恒惊奇感叹道:“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辩天机还写过医书种类的科普吗?果真是神人,什么领域都在传播学识,博学多才,佩服佩服。
我也同时觉得只有辩天机这样上年纪又有成就的老前辈才有资格名字里带各种天意所拟的字号,而年轻人带这样过于执令天的字加在名字中,总觉他们有点狂妄在招惹老天爷,微感不太吉利是在冒犯神明。”
洛恒的吐槽让雪夜月哈的一笑点头道:“可不是嘛,好像名字太过狂的带天什么字的,都活不久,至少我遇到的都这样,很容易被人做掉。”
陆寒山看雪夜月一眼然后随意道:“别说冲撞了神明这样的字加在名字里不吉利难以压制气场,前辈你的名字也气场很大难以压住呀。”
“有吗?”雪夜月好奇问陆寒山,陆寒山点头看她道:“有呀,具我多年观察与耳闻目染总结来说,我感觉名字跟你很相似的人,也都压不住你的气场,会死的很惨,什么雪呀月呀这样名字里带这些字的女孩,但凡跟你撞了名字,都会遇到倒霉的事。”
雪夜月噗一声无奈笑道:“你这就是无稽之谈了,只是巧合,为给女孩子取好听的名字多有白雪星月加在其中,只是世道人本就难活,突发意外的多,怎么就冲着我了。”
陆寒山道:“至少你是我见过的活的最久最牛的名中带月的神棍,而眼下这对面小女孩叫什么雪灵儿,感觉又跟你名犯冲了,我本能的觉她活不太久,她名字有点压你,感觉在找死。”
雪夜月小声笑说:“别说,你这一提,我还真觉得这小家伙神色跟蔺修兰一样盲目自信,感觉还真有点危险,就她这弱智的神态,跟个傻子似的。”
洛恒被她们两突然来的一段吐槽相声也搞的笑起来,可这蔺修兰见他们三人嘀嘀咕咕自顾三人圈子的说笑顿时觉得自己一波人被无视嘲讽了,虽然听不清他们小声又快速的说啥,但所见三个人都眉目鬼灵精怪,蔺修兰就觉得他们在说自己坏话,便生气了又嚷道:“你们三没听到我师兄与徒孙跟你们打招呼吗?太不像话太没礼貌了!面对行礼,竟然一点接待客人的样子都没有,真没规矩!你们三在嘀嘀咕咕什么?告诉我!是不是小看我们?洛恒你说话!”
洛恒感觉到这蔺修兰特喜欢点自己名字,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会站在两波人中间的石离心终开口接话道:“雪夜月是个粗人,兰少主别跟她计较,她也属来这里的外来客人,不用特地给她行礼应对,您该是我这官员来接待。”
石离心带着狐狸小哥热情上前行礼,这蔺修兰见着石离心便显露嫌弃神色,倒是又眼神瞅到狐狸小哥顿时展露一瞬间的花痴表情,她瞳孔闪了下,神态又温和下来。
而那新人物棂天律见到石离心的美貌也是脸露笑容展露殷勤的喜悦神色,只道没关系,便又与她行礼起来道:“见过大人,大人您的名号我已久仰多年,今日所见,果真神人也。”
而他说着又看着雪夜月眼神更为仰慕恭敬道:“不管您说的雪夜月大人如何粗鄙,但我多年前就听闻她传说,久仰大名多时,今日所见,果真潇洒另类,能与她明日同探神洞,我依旧感觉荣幸。今日能见本尊,我依旧欢心雀跃感很荣幸,这一见才知她比传说更甚的神颜天仙,让人敬畏!”
洛恒感觉槽点很多,难道好看就能让人尊敬?明明就是追星一样的崇拜眼神投来,不过是肤浅的还是崇拜她美貌罢了,他见多这样的花痴了。
所见棂天律对雪夜月如此恭敬,又他再次赞叹了雪夜月美貌后,蔺修兰生气大嚷道:“好了,我们都知她最好看行了吧,师兄你矜持点不用这样夸,看多了也就那样!反正她再好看也是个粗人,你对她不用那么客气,她从来就是个没礼貌的家伙,而且假惺惺的,明明是前来迎接我们早蹲在院子里,却就是没礼貌不行礼装吃惊我们前来!”
“你倒是让我说句话有机会辩解行不?现在你能听我一句完整话吗?”雪夜月受不住插话起来。
蔺修兰翻白眼道:“你讲!”
雪夜月上前几步道:“第一,我跟我徒弟只是吃撑着这会送行石离心到这院子里,然后我们在取井里的水顺带说说话,没想到你们正巧来,真没有特地迎接,而且难道还要大半夜的在雪地里行什么礼吗?还要整个茶亭雅座给你们上茶接风说一堆客道话吗?这真做了才叫假惺惺,这会也没这条件做这样正式的接见仪式。我们大半夜的上哪里整这一出,所以我们真没有注意到你们前来也没准备接待,别自我感觉太好。
第二,你们自己突然蹦进来,还一大堆人叽里呱咋的说一堆自我介绍的话,很奇怪知道吗?这行为真的很令人尴尬!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突然一堆显摆,谁问你是谁了,真是莫名其妙!”<div id='g' lass='gontent'><sript type='text/javasript'>try{ggauto();} ath(ex){}</sript></div>
“你!”蔺修兰神色动怒,雪夜月赶快继续打断道:“第三,是石离心要接见你们,我再说一遍,我就是跟我徒弟出来打水的,你们误会了,我们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需要特地照面,更不需要你们特地展示身份告知我们你们如何如何厉害,我不在乎,只觉吵闹!”雪夜月指着隔壁无灯的寝屋道:“你们被安排歇息的应该是这间我们隔壁的别间!不是住我们屋子与我们住一起!去你们该去的地方歇息吧!别打扰我们,我们马上要洗漱睡觉休息了!你们很吵闹,请别影响我们正常作息!”
蔺修兰听了一堆她的话更生气了道:“好家伙!果真这样的没礼貌,我不是之前与你们离别时说过我会带我师兄来给你们看的吗!叫你们在这里等着呢!”
陆寒山小声吐槽:“其实我们都没在意。”
而这句蔺修兰倒是听到了,她突然是暴怒瞪着雪夜月身后的陆寒山怒吼道:“你个丑陋的女婢给本尊闭嘴!”
这一说不得了,现场差点打起来,陆寒山脸色一变转为愤怒,回敬就嚷道:“我忍你很久了!放尊重点!谁特喵是女婢!说了我也是仙尊,你是智障听不懂人话?你敢再嘲讽我一句试试!”
这一说棂天律英俊脸容就沉下了,他高傲的啧声斥责道:“怎么出口成脏?你这女人真粗鲁,别对我师妹大吼大叫!”
洛恒算是看出了,棂天律就是个花痴,虽然自身也是个偶像级容颜的帅哥,但还是花痴,见到美女就叫仙尊热脸堆笑,见到普通人就立马无情的冷脸嫌弃叫女人,他鄙视他。
雪夜月赶快安抚住陆寒山把她掩护自己身后也是双手捏捏她手臂克制她冷静,然后对蔺修兰棂天律严肃道:“你过分了,好家伙暴露了吧,刚刚装的文质彬彬,这会展现本性高高在上的无礼了吧,我说过很多次了,她不是我仆人,是我道友,你如果再敢侮辱她,下次她可真要打人了,我也会很生气让你们滚蛋。
这是仙岛仙官陆寒山,蔺修兰请你脑子刻入她的名字记住了!你这个不长记性的傻姑娘!”
蔺修兰这会也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她脸色羞红又怒,她师兄却赶快抱拳道歉,洛恒想安慰陆寒山,陆寒山哼了一声对他道:“我懒得见得这个傻子,我不喜欢她的傲慢!”说完她便转身就走回屋子去了。
洛恒这会观察也发现了人与人关系的微妙,雪夜月哪怕当面怒骂蔺修兰是傻瓜,她最多就哼声不敢反驳,说到底还是畏惧雪夜月,承认她身份尊辈比自己高,所以也算是被长辈教训而不敢再反嘴。但蔺修兰显然是完全看不起陆寒山的,看她比自己身份档次低,可能只是因为以貌取人就是看不起她才这样,这就是人性。
这会石离心依旧笑嘻嘻的来说一些废话打圆场,蔺修兰的师兄性格圆润懂人情世故,他赶快又是道歉又是行礼,倒是又氛围熟络起来,蔺修兰一行人被石离心引着去隔壁空屋安顿,她的师兄更像这个团体真正管事掌控之主,他与众人客气交谈,又礼貌谦卑显露手段,一边与雪夜月洛恒等套近乎,一边又老练的指挥徒弟与佣人们各司其职做该做的事。倒是虽然他带着三个徒弟介绍身份的过程很尴尬,但这会见到他安排布置起居,雪夜月看他有一定管理水平倒也不太嫌弃,并还调侃道:“道友你看来也是有点能力的人,该在本来的门派混的不错,蔺修兰一直夸张的吹嘘什么你要未来掌管那啥灵森修院成为院长,如果是真,那好好的前途放弃,干嘛要答应陪着这个个傻东西来探险?大老远来这不毛之地,吃饱撑着了吧?这他国地界的事你参合什么,你又不需要这里成名。”
棂天律假装苦笑而后爽朗道:“没关系,全当历练,我同修剑术与炼丹,本就该多闯荡天涯收集资质,再说师妹求我甚久,听她故乡发生骇人听闻之事,我这高人也该来帮忙一番。何况,我与她早有婚约,帮老丈人城主解决问题,也是我该做的孝敬之事。”
洛恒这一听吃惊了感叹道:“啥,你要娶她?图啥?不会只图脸吧?我觉得你难以与她交流,你追的她还是她追的你?”
棂天律神秘的笑起来自豪道:“洛恒老弟说笑了,我与师妹两情相悦。”
洛恒一听他的称呼又心底盘算分析想:叫雪夜月就叫前辈尊者那般恭敬,叫我敢直接叫老弟小看我,真是个表明看着文质彬彬,其实很是精明不愿意吃一点亏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精明人,果真不值得深交。
棂天律继续道:“但你有一点说对了,还真是容颜让我喜爱,谁不爱美丽的容颜呢,我喜欢她容颜十多年了,这天下的美丽人们都让我敬仰,能有一位伴随左右,我觉此生有幸。”
“但她脑子不太好使又自大。你倒是有成年人的实在,就是明说喜欢脸,这比普通虚伪的男人们实诚多了,不错,也是特别的个性。”雪夜月冷哼夸起来。
棂天律笑哈哈哈的在雪地井边对洛恒与雪夜月自信道:“不需要太聪明的人在我身边,这会让我感觉要管束对方很累,我只要能哄好听我指令的乖师妹就行,这样才能愉悦相伴。”
洛恒与雪夜月互有深意的互看一眼没再说什么,棂天律最后又对两人拱手道:“总之明日我们会出发与你们一同前去雪谷,你们的时间安排我都听石离心美女说了,到时冒险请让我们互相多多协助,这里再次先谢谢你们两了,希望未来我们合作愉快,当然我也会全力协助,我会带上所有法宝与助手同往,我实力在灵术界小有名气,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雪夜月皱眉啧了声问:“你要带你三个小孩子徒弟一起去?还有蔺修兰?既然很厉害,那你一个人跟我们一起就够了吧?她说你很了得,该你一个人前往吧?”
棂天律笑说:“怎么可能,我人生地不熟的,总要本地熟人助手协助,我师妹是必然要跟我一起去的,她也想立功表现,是自愿跟随,至于我徒弟,既拜我为师学本事,自然我如他们父亲,父亲命令下孩儿岂能不协助父亲办案。你放心,也不用小看我三位徒弟,虽然都是小孩相貌容颜稚嫩,但他们三是我挑选出的修院中最有天资的未来之星,也很厉害,会使用口诀术法,不必小看。”
雪夜月拉长脸严肃道:“你以为这是来玩的吗?我告诉你,这是生死冒险,你最好态度端正,如果真有本事,就自己前往,不要带三脚猫水平或者小孩子,他们会死,这是我多年冒险的经验,不要做无畏的牺牲。不管你如何说他们厉害,但就是小孩子,不该这样小就冒险,你这做师父的有点玩忽职守了。我从来没见过带小孩深入险地冒险的,这也是规则避讳,你却打破就有点残忍。”
棂天律不屑的耻笑道:“您怎突然严肃起来了,至于吗?你难道不带徒弟协助?”
雪夜月冷静道:“我也只带洛恒,连想帮忙的陆寒山我都不会带去,而带洛恒也是我有实力能保证我这徒弟在我看护下的绝对安全,而你?你有万全把握保证你徒弟与蔺修兰的安全吗?”
棂天律愣了下又笑着强调道:“我说了,我乃灵森修院第一灵术师,在火龙国术法圈内也是小有名气无敌的,在这里也该没有问题。”
雪夜月更生气的皱眉道:“你这说的概念模糊就不靠谱了,这里不是火龙国地界,是水龙国,你从无来过,这就是冒险,你自己都是冒险了对前路未知,却还要带徒弟与未婚妻参与不就是胡闹罔顾人命?虽然他们很傻瓜,但也不该被你这样不靠谱的坑了。我奉劝你,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完全不要去送死,害人害己!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棂天律脸色越发难看,不服道:“你不也是第一次去雪谷深处?干什么这样斥责我?就你不冒险吗?”
洛恒小声道:“我师父还真不是冒险,她来过白土村雪谷勘探至少三年了!这次只是准备更深入罢了。”
棂天律吃惊道:“真的吗?得,您的顾虑与教训我听了,但我有自己想法,不需要你教训,你们水龙国不带小孩冒险是你们的规矩,与我们外邦人无关,我无需遵守你们潜移默化的约束规则。”
雪夜月冷冷道:“瞅着你睿智的面容原来只是个自大的傻子,与蔺修兰水准档次一样。”
棂天律生气的阴阳怪气道:“行,您说啥就是啥吧,您果然如传说中一般,见过你的人都说你说话不太中听,果真如此,今日我也算领教了,我不崇拜您了!说话真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