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朔朔,天色渐晚,岫染拢着斗篷,从宫门匆匆走出。
腊月三十,百官休假,新帝却突然召她入宫,饶是好性子的林玉都生起了气。
岫染哄好人,再三保证酉时前回去,才坐上来接的轿辇。
谁知是赵迟想让她留在宫中过年。
紫宸殿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新帝眉目含情地望着她,一袭红袍反倒越发衬得人仙姿玉色,华贵无双。
在男风院耳濡目染多年,赵迟最是了解勾人手段。两人胡闹良久,岫染被男人撩拨得面红腿软,仍坚定婉拒他的请求。不顾他楚楚可怜的神情,赶在天黑前告辞了。
半途又被未央君的车驾拦下。
赵未央昨夜才班师回朝,两人几月未见,少不了温存。清俊男子蹙着眉,质问她为何没给自己写信,西子捧心,我见犹怜。岫染心虚不已,乖巧由着他摆弄,把酉时回府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等到过了酉时,岫染终于把人应付好,小腿颤着坐回国公府马车。
府外停满各色华丽马车,还没进去,岫染就感受到出乎寻常的热闹,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男子们的欢声笑语传来,她站在院子门口石化:表哥、陆年、兰溪、赵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