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节.但代价是什么呢
传送门前滑落的一截血肉模糊的内脏让安南错愕，接着他就意识到，出事了！
“战士进攻！法师紧随其后！”
奥尔梅多先反应过来，指挥外援军团出发。
战士们嗷嗷叫着冲进传送门，这群不会疲倦，没有受伤的战士顿时稳固了摇摇欲坠的战局。
甚至还没轮到法师们进去，鼠人就被重新压制回通道附近。
“费米呢！”安南问站在一旁的尤弥尔。
“我在这里，安南大人。”板甲和脸上覆满未干涸血迹的费米绕到传送门前：“还好您提前了几分钟……”
“鼠人怎么会冲进来……营地失守了？”
“它连人都不是。”贝利尔从来不相信鼠人。
费米没解释，让士兵找来米勒。
“报告，我是洛克伦，地狱火军团第十三小队队员！”洛克伦连忙站直身体，结果下一秒就歪斜地又拄起魔法火枪。
“您说副官吗？他和一只鼠人同归于尽了。”一名士兵把魔法火枪当拐杖拄着走来，指向十几米外的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
已经冰冷的沃尔特握着魔法火枪捅进精英鼠的嘴巴，而精英鼠的利剑也划破了他的肚皮。
贝利尔这时跑了过来，他担心鼠人会背叛。
“越多越好……”
费米叹了口气，“你是谁？”
疾风鼠冲进营地和鼠人冲进地下室两次袭击让地狱火死伤惨重，还能战斗士兵只剩两千多人，根本守不住地狱山……哪怕增加了近一千五百名外援。
“贝利尔现在是地狱火军团的参谋。不是他们的建议我们撑不到现在。”
除非鼠人开始从别的地方挖掘，不然他们在地下室撑得越久，情况对他们越有利。
传送门开始变得不稳定，安南还没来得及鼓舞外援军团，传送门就湮灭在面前。
费米也在说：“安南大人，火枪兵是防御地狱山的关键，那些染疫士兵净化鼠疫后还能继续战斗，我们只把重伤的士兵送回去吧。”
洛克伦走到一名推开精英鼠尸体的年轻士兵旁，伸手将他拽起来。
“嗯，大量士兵染上鼠疫，鼠人还敲响了大钟，派出精英兵种突袭营地，我们被迫退回地底防守。”
“你怎么不跟伤员们离开？”
“那就按你说的做。”
比如把公务交给奥尔梅多和伊蒂莉娅，难道真的是安南不喜欢整天坐在办公室枯燥的处理公务吗？
安南不再劝说，看着他们和外援军团合力将鼠人赶出赶出地下室，让他们把染病士兵送回自由城。
“断牙不是那种人……”
费米保持着坚毅望着空处数秒，才回过头。
“我是自己人！”
米勒很快被带了过来，它看起来鼻青脸肿，受了不少伤。先前杀红了眼的士兵根本顾不得分辨，而外援又不认识它――它还活着实属幸运。
安南稍作沉默，说道：“第一批外援军团是一千五百人，明天应该还能再补充约一千人。”
“其他战线怎么样了？”费米顺便问道。
“副官，再次清点伤亡。”费米偏头说道，但没有人应声。
洛克伦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他们因为是职业者，在鼠潮涌进来时都挡在了最前面。
她没等到那只说人话的老鼠的解释，因为它接着就钻进鼠群，继续杀那些老鼠。
“我知道了……六个小时后给你送来。”
“需要把近卫军团和火枪兵军团派给你吗？”安南问道。
费米沉默地和士兵们一起搬运尸体，把同伴的尸体送到后面，不和肮脏的鼠人混在一起。
“断牙不见了。”
只有法师们无事可做。
“安南大人，我们还能战斗！”结果伤兵们纷纷拒绝。
“我们会夺回营地，坚守到八月十二日！”费米堵回了安南让他们回去的话。
“是，大人！”
“我最近不会离开自由城。”安南同样没给费米反对的机会，“还需要什么物资，都告诉我。”
他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副官不见了。
安南给予费米充分自主权。他在尽量培养身边的人，而不是让他们变成应声虫。
“沃尔特呢？”
临时副官洛克伦回来了，带着新的伤亡报告：“失踪”约人，其中有七十七人是被送回自由城的伤员，但百夫长几乎死了三分之一……
费米颔首：“我委任你为临时副官。现在去统计伤亡。”
“你们想回――”
“你居然真的开枪了……”他摸索着胸口，像是在找枪眼。
流利的通用语让妮娜难受地收住斧头。
这批援军几乎全是职业者，而且精英和大师数量不菲，不然不会只用了几分钟就把鼠人压制到通道附近。
“险些出大事……”安南自责道，“传送门时间还是改成六小时一次吧。”
“安南大人……”
“我是腿受伤了，而不是手！”洛克伦大声说道。
他们奉贝利尔参谋的指挥，控制着节奏。
“又打不穿板甲。”洛克伦说道。
“不需要，大人。您的帮助已经够多了。”这场战争让费米发生了蜕变，他的气质更加沉闷，内敛，“如果被您用资源捧上胜利，我不配当这个军团长。”
战斗还在继续，那些握着战斧、流星锤的战士们兴奋地扑向精英鼠，游侠们没法插手，就瞄准通道涌进来的鼠人。
“不知道，我们和外界失联了。”
“怎么回事……”妮娜迷惑地用斧背挠了挠头，弄不明白，懒得去弄，继续杀其他鼠人……
“别急着冲出去，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贝利尔的喊声传来，他跑到发泄精力的外援们周围，让他们收着点，“不要施法！不要施法！不要施法！我们继续伪装羸弱无力，准备好再冲出去夺回营地，还有，一定要确保传送门的消息没被鼠人传出去！”
妮娜正在前排杀的爽快，再次用战斧将一只罐头鼠的脑袋劈开，顺便挥向旁边的鼠人时――
经过跟鼠人交战一整天，费米收起了自己的所有傲慢。
费米正色道：“圆木，滚石，所有能让鼠人从山坡爬不上来的东西。”
“断牙呢？”
“我看见它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