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团体的情况要更复杂一些,他们的主力老兵来自不同时期,最早的老兵均是赫雷斯特人,他们自成一派,家属多居于佣兵团的沼泽城堡;
实力最强的老兵则是佩里亚诺人,是他们在登临勇士节平民冠军后招募的一波成员,实力和水平都远胜其他老兵;
最团结的是法拉希尔人,是原住民中的主战派,新一批的老兵则是回到塞尼斯特后历练出来的队伍,经历过洛克斯堡之战。
青壮,新兵成分就简单的多,都是塞尼斯特人,进驻波顿镇后又招募了一些波顿镇青年。
他们的模式与传统佣兵团一模一样,落后,守旧,但很好用,适合当下的环境,裙带关系在以血缘为纽带的团体中格外坚挺,彼此之间的容忍度都很高。
梳理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哈扎德全程就像一名局外人,但作为队伍里少有的骑士身份持有者,他依然有资格参会。
新的分配成型,勇敢中年重点补充了一线阵列的人手,包括重步兵,方阵步兵,重甲枪兵;第二是扩建了骑兵队伍,塞尼斯特的战马资源一向很好,适合佣兵团发展一些骑兵。
弓手队伍增添了弩手,盾弩;他们本想再凑钱购买一架弩车,最终因为弩车移动不便放弃了,随军团出战,他们也不需要独立攻城。
营地里的灯光暗淡,躲在暗处的吟咏诗人轻叹一声,差距太大了!
完全没有可比性,要知道庄园那位也是玩佣兵团出身的,不管是早些年间的水果派,还是最近在加尔提兰扫荡基地的佣兵团,那实力都可以抗衡王国了!
与之一比,帷幕佣兵团简直是在过家家!
组织结构,人员配置,训练度,个人潜力发掘,几乎所有的方面都是落后的!
他观察过邪树小组,只需要一支二十多人的精锐就可以屠光整个帷幕佣兵团,哪怕现在的勇敢在多方资助下成为了皇家骑兵,也远远不够看!
要知道在邪树的队伍里,三转只是基础职业,他们很善于挖掘个人潜力,每一个人都可以最大的发挥潜能,几乎必成三转!
管理模式更是无需比较,一直以来邪树的队伍似乎都是那位祂在背后直接管理的,完善的奖金制度,养老保障,后代保障,让这个随时会嗝屁的职业变得更加疯狂,甚至诞生了未亡人!
一支做好死亡准备的精锐队伍杀伤力有多强!
只有体会过的人才会知道,那是一群战损超六成依然可以执行任务的队伍,那是绝境之下战至最后一人的疯狂!
要想帷幕顺应命运的安排,路还很长,也需要更多的人加入队伍,他需要一次精准的汇报,让上面的人知道双方在各个方面的差异。
完成内部会议的勇敢中年匆匆换好贵族服饰,在哈扎德的护卫下参加了波顿镇的晚宴。
冈特尔·阿巴达姆男爵对加里的到来表示了欢迎,这位有着土黄色眼眸的男爵面容坚毅,自带一些威严:
“尊敬的伯里伯爵大人,塞尼斯特王国的解放者,我由衷地欢迎您。”
“你好,阿巴达姆男爵。客套话就不必了,直入主题吧,你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瓦斯提亚人既然这么兴师动众地来这里,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击退的人中并没有发现敌方高级将领,证明他们主力尚在,我们得小心行事。”
冈特尔认可的点点头:
“您说的没错,瓦斯提亚人现在野心急剧膨胀,别说威弗提亚,就连法拉希尔都已经整个陷落。”
加里补充道:
“赫雷斯特地势险峻,才没有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如果威弗提亚被攻陷,整个大陆都将向他们敞开大门。”
“威弗提亚与塞尼斯特相邻,唇亡齿寒就算为了塞尼斯特,我们也决不能失败。”
冈特尔目光一闪,顺势道:
“伯里大人目光深远,整个大陆都将在您的庇护之下。”
不久,瓦斯提亚联军在曼德尔·沃尔夫的带领下开始进攻波顿镇,虽然早有准备,波顿镇守卫联军面对瓦斯提亚人的主力进攻仍然非常吃力。
冈特尔骑着战马巡视防守:
“守住城门!不要让他们进来!”
弩手:
“大人!城门已经守不住了!瓦斯提亚人的重餐威力巨大,我们难以抵挡了!”
冈特尔大怒: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饭桶!”
勇敢中年眉头紧皱,他处在阵线的东侧,与联军混在一起,混装的队伍反而影响了机动,他们的队伍很难发挥全力:
“不行,一味的防守只会不断消耗我们的力量,现在城门已经被破坏,要是不以攻为守,恐怕难以取胜。”
冈特尔:
“可是我们拿什么战胜他们?出去只能送死啊。”
就在此时,特蕾莎驾驭战马,率先冲出城门:
“受死吧!”
日轮的光芒照耀战场,一人一马屠开了敌阵,为友军撕出一条缺口,勇敢中年看准时机,当即带着队伍冲了上去。
战况在瞬间翻转,加里登高呼喊道:
“圣女特蕾莎在此!你们还是赶紧投降吧!”
冈特尔也跟着呼喊,试图唤起波顿镇守军被打击过的士气:
“是圣女特蕾莎!我们有救了!遵循圣女特蕾莎的指引!大家冲啊,消灭他们!”
瓦斯提亚军阵,尽管前线出现缺口,曼德尔·庞特还是轻碎一口:
“圣女?什么圣女,不过是唬人的东西,不准退缩,给我上!”
重弩确实伤害惊人,移动也是真的不方便,一旦被近身围住……
勇敢中年眼馋的看了一眼,不过在战场上也只能看看,他带着队伍继续突进;
特蕾莎撕开了重甲枪兵的阵列,在重甲枪兵后的弩手已经暴露,带着骑兵一个突击,勇敢中年便收获了数个人头。
汇聚的枪兵还想重新堵住缺口,冈特尔带领的重骑已经抵达战场,将缺口牢牢堵死。
军阵失去应有的作用后就不能称为军阵了,它就像一个牢笼束缚了所有人的发挥,只能如同羔羊一样被对手屠杀。
曼德尔看着直奔他而来的特蕾莎,眉头一皱:
“这女人勇猛异常,我军恐怕没有人能治得住她,斯坦尼奇大人。”
斯坦尼奇也重点关注着特蕾莎,尤其是其手中发光的日轮圣剑:
“她确实身手不凡,且似乎能够振奋敌军士气。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所谓的希望之火,都要在才萌芽的时候及时掐灭,”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雷斯垂德、艾比雅迪和瑟塔洛斯大人都不在,这里没人是她的对手啊。”
“雷斯垂德要是在,恐怕会无比兴奋吧,不用硬拼,实在不行就撤退吧。”
“这场战斗要是输了,我叔叔肯定饶不了我。”
斯坦尼奇拍了拍曼德尔的厚重铠甲:
“放心吧,我会替你说话的。”
曼德尔赶忙点头,带着剩下的队伍就开始“战略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