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无天看向张不凡，他道，“将宇宙比作一个巨大的空间没错。
    任何角度来说，宇宙的确是唯一。
    但如果说，考虑到阴阳这两者呢？”
    “阴阳？”张不凡双眸闪烁，看着无天，这让他想到夜刹说的阴阳二兽。
    “宇宙由奇道所化，分两仪，分四象，化八卦，化三千，而两仪便是阴阳。
    既有阴阳，便有正反对立，阴阳制衡，宇宙常恒，这是宇宙秩序，也是基本道理。”无天说道。
    张不凡点头。
    “既是如此，你可有想过，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实则为阳。而有阳必有阴，我们所没看到的阴是什么？”
    无天负手而立，他双眸深邃，淡淡说道，“阳的另一面，就是另一个时空，也就是阳的平行时空，而这个时空，就是你的第二世。
    当然，阴也有另一面，阴对立的阳，就是一个全新的时空，而此阳非彼阳，是由第一个两仪所化，这就是你现在的第三世时空。所以，我们一直都处在同一片宇宙，同时平行，也互不干扰，同享一个时间维度，却有不同的时代进程。
    张不凡，你可明白？”
    “阴阳两极，无限反转，这……”远处虚空，饭饭吃惊，这太深奥了。
    “什么意思啊，晦涩难懂。”苍神月发懵，她努力理解，但总觉得少了什么重点。
    这时迟晗露似有所悟，她突然看向苍神月，说道，“还记得双灵道主强行将玄元大陆提升维度吗？”
    “你的意思是……”苍神月看向迟晗露。
    “阴阳两极！我想双灵道主恐怕用的就是这个方法，对玄元大陆完成了如此惊人的改变！”迟晗露说道。
    “双灵道主……”
    提及柳轻岩，苍神月等人肃然起敬，紧接着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神色。
    迟晗露这时说道，“这样看来，双灵道主真是个厉害的人，一个人纵横宇宙不同时空，恐怕纵观宇宙，能做到的也只有她了。”
    迟晗露猜测，柳轻岩的体质，恐怕能让她通晓阴阳，那么穿梭不同阴阳时空，这似乎也并非难事。
    提到柳轻岩，饭饭忍不住落泪，苍神月夜禁不住哀叹。
    双灵道主，一个纵横宇宙不同时空的强者，她一生最爱美，最终却以枯叶凋零的方式落幕。实在唏嘘。
    “双灵道主？你们说的谁？”楚晚秋察觉气氛不对劲，看向迟晗露开口询问。
    “这个人，你其实也认识……”迟晗露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件事你知道了，先不要告诉张不凡。”
    一旁刘姑娘静静听着，没有人注意到，每每提到双灵道主这个名字时，她仙姿玉质的脸上便露出一丝伤感。
    战场之中。
    张不凡一声低叹。
    无天所说虽然精简，但以他的悟性，理解自然不难。
    若如无天所说，眼下恐怕有一个更致命的问题要让自己面前。
    眼前的这个无天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此人既是共享前两世记忆，这意味时间对他没有任何制约，他随时随地都拥有三世的惊人阅历，如今的他恐怕已经达到一个自己无法想象的骇人程度。
    无天看着张不凡，从张不凡的表情上，他读懂了对方想法，他道，“你猜测的没错，时间对我而言不是制约，事实上这是我们所有承载记忆强者的优势。”
    “这样看来，这场战斗，似乎结果早已经注定，我没有任何胜算。”张不凡目光平静，神色如水，他说道，“你说，我是不是该跑？”
    无天拍了拍怀里丽人的肩膀，他神态松弛道，“确定要跑吗？那我就从她开始，一个个杀光你身边的人。”
    张不凡轻叹，“无天，我知道了，我不跑，你别杀她。”
    “不错，现在，我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回答。”无天点头，他双眸深邃，对张不凡的反应非常满意。
    “你说。”张不凡看向无天，目光如辰星闪烁，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记起一些过往回忆。你曾战死在过去时空，最后时刻你留下一句话，在同享记忆中，我依稀记得，你说你发现了众生永恒的秘密。”
    无天顿了顿，他目光深邃，死死盯着张不凡，说道，“现在我要你回想一下，然后告诉我，如何才能让众生永恒？”
    “众生永恒？永恒的秘密？”张不凡喃喃自语。
    “不错！”无天点头。
    这让张不凡回想到，在夜刹精神世界中，过去时空的自己，对自己最后所说的话。
    斩灭……万道。
    无天想要的答案是这四个字吗？
    “怎么样，可有回想起来蛛丝马迹。”无天看向张不凡，他面含笑意，神色期待。
    “你要这个秘密想做什么？”张不凡看向无天，他心中戒备。
    “好奇。”无天一顿，然后说道。
    “好奇？”张不凡冷笑，他目光清澈，眸中有辰星闪耀，他道，“难道不是你想借用我发现的秘密，来拯救苍生，从而做太乙宇宙，乃至世墟宇宙的王？让众生膜拜你？”
    “你……”无天目光一寒，眉头微皱，神色沉入死水，无比难看。
    “你野心很大。”张不凡看穿无天把戏，他不会给对方坐享其成的机会。
    那是自己曾经用命换来的发现，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交出。
    “你骗我？张不凡你想言而无信不成？”无天眼中有杀意溢出，脸上的怒意已隐藏不住。
    “骗你？我只答应你回忆，可没说要告诉你。”笑容充满戏谑，张不凡脸上挂有笑意。
    “你……”
    无天眼中寒芒闪烁，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他咬牙切齿道，“不得不说，你和曾经的张不凡不同，现在的你变化很大。
    只可惜，三个平行时空，只剩下你一个人，这意味着什么？通古烁今，你只剩唯一。只要我今日杀了你，你将万古无存！”
    “就算你父亲和爷爷有通天手段，再也无法将你复活！”
    无天冷笑起来，他紧盯张不凡，想要欣赏对方绝望神色。
    突然，无天只觉怀中一空，怀里的玉人突然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