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警官离开的时候,心情很是沉重,在他心里,从没有如此无力过。
房间内。
“陆鸣,接下来怎么办,我看阴虚子这几日收获甚微啊,甚至都没发现任何一处阵眼,这样下去,我们很被动!”
许成皱着眉,显然,他还是很在意。毕竟之前人家都扒光他关小黑屋了,还搞得他差点清白不保,士可忍,孰不可忍!
“等!”
陆鸣惜字如金。
“等?”
“没错,等阵法启动的那一刻。如今的阵眼已然被他们用阵法结界隔绝,只有启动的那一刻,才会露出破绽,到时候我会亲自出手,第一时间将所有阵眼破除。而你,则是带着小五,扫荡那些被召唤过来的鬼物,记得要彻底斩灭!”
“雷罚之力吗?”
许成眼前一亮,顿时露出了一抹微笑。
“对了,如果抓到那个幕后主使,记得留给我,看我不削了他的五肢,然后扒光了给他来个游街示众!”
就在许成恶狠狠地幻想着逮到那幕后之人出气的时候,hZ市周边某处不知道名的大山内。
“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站在一处高台上,下面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黑衣人。
“三当家,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您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发动百鬼劫!”
“哼!”
很显然,斗篷下的人,心情并不好。
“都是一群废物,给了你们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拿不下一个地师大圆满的小道士,要不然我再来这边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龙虎山的那个憨憨,顺手擒下,恐怕这次的计划,又是打水漂!”
说罢,三当家拍了拍手,顿时有一群黑衣人,抬了十几具尸体走了进来。
如果许成在这,绝对能认出这些尸体,正是那大光头,以及那被许成斩杀中年男子和十几个下属。
“说说吧,那个一开始被你们盯上的地师大圆满的阵引,到底是个什么底细,竟然能在被你们抓住且封印修为的状态下逃离,而且还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手。”
下跪的一群黑衣人,压根没有一人敢吭声。
“三当家,我们也只知道这小子叫许成,住在Z大周边的博文华府602室,目前是Z大金融系的大三学生。”
“就这些吗?”
三当家那阴冷的声音响起,下面的所有黑衣人纷纷色变。
“跟那小子住一起的还有一个叫陆鸣的男人,我们之前也跟踪过,那家伙好像是今年刚入职Z大的体育老师,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貌似是那种关系。”
“此外,负责此次事件的特殊部门调查员阴虚子,曾于1号当天早上进入过602室,据我们推测,他可能认识里面的人,亦或是关系匪浅。”
“陆鸣?阴虚子?”
斗篷下的人影,顿时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他?”
“立马撤去对博文华府那边的监视,还有,千万别去招惹陆鸣和那小子!”
对于三当家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所有人都是大感疑惑。
“三当家,您可是认识那陆鸣?”
“别再提他!以后遇到他,记得躲得远远的,除非你们是觉得自己活够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20年前,组织遭遇的那场屠杀,你们应该都知道吧。陆鸣,他并不是人,他很可怕。当时的我,躲得远远的,眼看着陆鸣只是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拳,创建并掌管了组织两千多年的首领给彻底灰飞烟灭,还有几个实力更在首领之上的传说中的神,最终都被败在了陆鸣的手上。”
这话一出,下面的黑衣人,脸上都已经布满了冷汗。
“对了,我记得当时陆鸣身旁,好像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存在,那是一个比陆鸣还年轻的小道士,我记得陆鸣好像叫他小成子。”
“嘶……”
“三大家,您说的这个该不会就是我们第一次抓来当阵眼的那个叫许成的大三学生吧?”
不知为何,斗篷下的三当家,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管不了这么多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以陆鸣的性子,只要你们不主动去招惹他或者是他身边的人,他没兴趣插手我们的计划。我会联系大当家,让他去一趟博文华府602那边。至于这百鬼劫的启动时间,就定在今晚子时,今晚过后,我要让hZ市彻底成为鬼物的乐园,要让这世间再次见识到我闇组织带来的恐惧!”
当天傍晚,陆鸣正在摘菜准备晚饭,602的门铃再度响起。
“小成子,去开下门,没看到我这忙着走不开嘛!”
许成收起手机,满脸不乐意地走向玄关。
“你是谁?”
大门开启,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浑身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遮挡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对方面孔。
“怎么,故人来访,你就这样把我忘了,我可是很伤心呢,小成子!”
来人拉下斗篷上的大帽子,露出来一张熟悉但是更加成熟的脸庞。
“你是,钟元?”
许成下意识地摇摇头,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不可能啊,钟元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来人只是笑笑,直接推着许成走了进去。
“我说小成子,我早已不是人了,你可别忘了,我也是闇组织的人,不是吗?对了,忘了告诉你,如今的闇组织早被我接手了,你可以叫我大当家!”
看着嬉笑的钟元,许成突然间觉得很陌生。
“不可能,我认识的钟元早已改过自新,不可能指使手下之人做出这样的事!更何况,前几天,你那闇组织的人可是几次三番对我出手,要不是陆鸣及时赶到,我还真着了道!”
钟元依旧是那波澜不惊地微笑,然后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饶有意味地看着许成。
“大成子,你说的是那个喜好龙阳的大光头吧。如果知道他们抓的人是你,别说是陆鸣,就是我也会第一时间把那群蠢货宰了!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竟然敢把手伸到了你身上。”
“那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
陆鸣提着刚摘好叶子的芹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死死地盯着沙发上的钟元。
“所以在知道是你们后,我就第一时间过来了,总得亲自上门赔罪不是,毕竟我这一生,只有大成子一个好朋友!”
钟元苦笑着,柔和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许成身上。
“这话,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很高兴,高兴地恨不得马上跟你大醉一场。可是钟元,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