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有底气多了。”秦飞苦笑。
“这样,把饭端着,去我司令部慢慢说。”刀哥起身说。
“司令部?”秦飞愣了一下,忍住不笑。
“那咋了。”刀哥一脸倘然,“那光杆司令还是司令呢,老子有一个营,怎么不能是司令了。”
“是是是,司令部。”秦飞憋着笑,“走,带我去看看你的司令部。”
刀哥说的司令部,也就是一间木头搭的小屋,里面有一张沙盘,墙上挂着地图和标尺,倒是很像那么回事。
“刀哥,你还别说,这还真有个司令部的样子。”秦飞打量了一圈,拉了把椅子坐下,扒了一大口饭,“你参谋长是谁?”
“什么参谋长,我就是,我是司令兼参谋长。”刀哥搬了把椅子坐到秦飞旁边,跟着问,“你跟钱少咋谈的?”
“他去联系彭家那边了,马上开始谈判。”秦飞说,“彭家要我们一半的利润。”
“一半?”刀哥深受震撼,“操,她娘的他怎么不去抢!”
“抢到哪儿能抢这么多?”秦飞说,“我跟永诚说了,一半不可能,三成也不行,最多一成,就当交保护费了。”
“小秦,一成都别给,大不了咱们跟他干,什么彭家,彭家有几个师!”刀哥很是激动。
“刀哥,打是肯定不能打的。”秦飞抹了一把油嘴继续说,“打起来,先不说谁输谁赢的事,盆盆罐罐打碎了容易,再建起来就难了,而且,以咱们的实力,跟彭家打不了。”
“小秦,这可不一定。”刀哥眼神坚决,“打架可以靠人多,打战可不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秦飞想了想说,“刀哥,我同意你留在这,一是因为你喜欢这东西,二是我也希望你能打造一支可靠的武装,镇守门面,毕竟清远这地方,谁拳头硬谁有理,不然咱们的生意没办法往下做。”
“我也懂,你训练的这支队伍,需要一个时机来检验战斗力,也好让一些人知道,但不是这一次。”
“嗯,听你的。”刀哥点了点头说,“我是个粗人,动脑子的事情我肯定不如你和钱少。”
“不说这些了。”秦飞换了个话题,“史东明跟我说,阮清玄怀孕了,这大喜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嗨,这有啥好说的。”刀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女人家怀孕生孩子有啥好稀奇的。”
“你还不好意思了还。”秦飞揶揄笑着说,“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还能当爹吧。”
“嘿嘿,确实没想到!”刀哥咧嘴笑,“这都是托你的福,能有你这么个兄弟,我刘大刀这辈子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呸呸呸!”秦飞连着呸了三下,“瞎说什么死不死的,你都要当爹的人了,老老实实把小命看好了,别一天到晚在这巴着,多回去看看,争取让黎美英也怀上,这样俩孩子有个伴。”
“哈哈,好!”刀哥开怀大笑。
秦飞回到钱宅,天色已黑,钱永诚准备了一桌饭正在等他。
“那边约好了,明天晚上七点。”秦飞落座后,钱永诚说。
“我倒忘了问,彭家那边派谁来主持这事的。”秦飞问。
“彭胜男。”钱永诚回答。
“女的?”秦飞很是错愕,胜男,这名字也只给女孩取名才用的上,巾帼不让须眉的愿望很强烈。
“嗯。”钱永诚点了点头,“彭家二房的独女。”
“这女人有什么说法没有?”秦飞升起了浓烈好奇心。
“心狠手辣。”钱永诚拿起酒壶给秦飞满上,继续说,“彭家老二叫彭树生,私底下都叫他彭阎王,这家伙把杀人当爱好,老幼都不放过,他取了三方姨太太,接连给他生了四个儿子,可惜没一个活过三岁,都说他是作恶太多,老天爷惩罚他这辈子绝后,彭树生也从那时候开始有所收敛,后来得了一个女儿,取名彭胜男,彭胜男继承了他爹彭树生的狠毒,去年有个泰国那边来的富商在她家赌场出老千,她把人手脚全砍了,牙齿一颗一颗全拔了,整个过程,是她一个完成的。”
“这...”秦飞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彭家派这么一个杀胚过来是什么意思,这还谈什么谈。”
“彭家派她来,是有道理的。”钱永诚突然间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犹豫了半天才说,“彭胜男是彭家为数不多读过书的高材生,手段虽然很,但脑子也够聪明。”
“高材生,有多高,有你高吗?”秦飞问。
“差不多吧。”钱永诚一脸古怪。
“我咋看着你怪怪的。”秦飞打量着钱永诚,“你有什么话不好说?”
钱永诚神色忧郁,迟疑了好一会儿方才说,“我跟她是同学。”
“啥?”秦飞目瞪口呆,钱永诚竟然跟这个杀胚是同学,听他这意思,肯定是当初出国留学时候的同学了。
“当年我跟她都在美利坚留学,一起去伯克利大学听讲座的时候认识的,后来才知道,我们是同一个学校。”钱永诚又说。
不对不对不对!
秦飞越听越不对劲,听钱永诚这话的意思,俩人好像不是同学这么简单,‘当年我跟她都在美利坚留学,一起去伯克利大学听讲座......’这话怎么听着都好像一个凄美爱情故事的开场白。
“那个,你俩不会,谈过恋爱吧?”为了验证心中所想,秦飞问。
“嗯。”钱永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卧槽!”秦飞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消息也太劲爆了,钱永诚竟然和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谈过恋爱,他能全须全尾地回来,真是老天保佑了!
“不是,既然你俩有过这么一段,怎么也有几分旧情在吧,那咱们谈话不是很好谈了?”秦飞想了想说。
“你觉得,俩个人分手后,还能做朋友?”钱永诚淡淡说。
“这倒也是,不记仇就不错了。”秦飞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跟着一脸吃瓜的表情问,“那个,你俩为啥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