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翻涌了好几番之后,罗阳主动带着一抹笑意的打招呼。
“嗨,美丽的女孩,感谢你救了在树底下晕倒的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离欢撇撇嘴:没意思。
“报答你怎么报答?”
“哦嗨,女孩,成年人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的特别明白,该懂的你应该都懂的,这样便不会让你特别的为难,更不会让站在你身后那个眼神都想杀了我的男人,如此的敌视我。”罗阳用自己不是很正经的普通话。
离欢瞄了一眼:嗯,秦时庭。
“没事,他是我包养的小白脸并没有说话的权利。”离欢语气有些玩味的回答道。
罗阳看了看离欢,又看看秦时庭,故作长松了一口气一般,嘴角带着真诚又单纯的笑意:“感谢你,我亲爱的女孩。”
离欢目光盯着对方:“不用感谢,自我介绍一下就好。”
她竟然此刻想看对方能胡说八道的编些什么?
“哦,好的,是我失礼了,对不起。”
“我的中文名字叫做罗阳,英文名字叫做罗~阳~,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喊我。”
罗阳躺在地毯上,感受着自己身体的虚弱,决定先苟且偷生一下。
“有什么区别吗?”离欢死亡微笑。
“并没有,只是简单的想与漂亮的女孩,开一个小小的玩笑。”罗阳用两根手指比着小小的感觉。
“继续说。”离欢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演。
罗阳根本不知道,此刻连裤衩子都被扒的底朝天的样子。
所以他继续的编。
“我是一个拿到华国绿卡的外国人,很幸运能够在这里生活,但是由于最近环境的变化,我出来与朋友一起做任务的时候,与他们一起走散了,谢谢你美丽的女孩,拯救了我的生命,我向上帝祈祷让他保佑你。”
看似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实际上啥也没说出一些实际性的话题。
比如和朋友出来做任务,朋友呢?
再比如是哪个基地的?
最后连保佑离欢还是祈祷上帝,那上帝可真忙。
离欢静静的看着对方表演。
罗阳:???
“美丽的女孩,我说的哪里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
“没有,你说的挺好,请继续。”离欢微笑。
罗阳:……老子编故事也需要想一想的好不好!啧!倒霉。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能拿到华国的绿卡吧?因为我一个中美混血,我的妈妈是一个中国人,也算得上是半个同胞了。”
离欢摸着自己的下巴:“瞧不太出来。”
罗阳:……艹!这么难搞。
想杀了行不行?
但是一动就疼到麻木的感觉。
罗阳觉得自己还能装一装。
“哦,是吗?或许是因为我更像爸爸吧。”
离欢静静他听他胡说八道。
他是个四国混血,最多算1\/4的亚裔血脉,一个暴躁老哥装成西方绅士的样子,看着还蛮有意思的。
主打一个消遣。
“继续。”离欢静静看着他。
“具体一点,比如你来自哪个基地?再比如你出任务是什么任务?再比如你的同伴现在在哪里?再比如我救了你,你该如何的报答?”
罗阳:……哪来的神经病女人!看着自己温柔的笑,竟然还能像一个八婆一样问东问西的,是自己的魅力不够了吗!
罗阳:微笑。
自己想破罐子破摔,不想解释了,怎么办?π_π。
离欢伸手将对方的被子帮忙拉了拉,手最后不经意般的落在了罗阳脖颈的大动脉处。
罗阳:!!!
这个女人是在威胁自己吧?
多吧?对吧?
是吧?是吧?
草(一种植物)!老子继续忍。
等老子恢复了,要把这个小娘皮剥皮抽筋。
“我来自京市基地,我们的任务是储存更多的土壤,目前,我的同伴在哪我也不知道。”
罗阳长长的睫毛微微往下眨眼,带着一股忧郁王子的气质感。
离欢撇嘴。
啧,简直没眼看。
还用上美男计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离欢一副恍然大悟的看着对方。
罗阳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把离欢抓过来简直反复的不知道骂了有多少遍,然后微笑又温柔的看着离欢:“是这样的,谢谢你救了我,亲爱的女孩儿。我十分的感谢你我要回到我的家人身边之后,便回报你。”
离欢舌尖舔着自己的后牙槽,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哈。
这玩意儿是孤儿院出身,哪来的家人?
回到家人身边再回报自己,是等他死了之后吗?还是等自己死了之后?
狗东西。
真鸡贼。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笑眯眯的唇枪舌剑的样子,看的张宁一脸懵逼。
老大和自己的师傅是这样相处的吗?
南可可看着还想继续凑上前去的张宁,一个大嘴巴子就呼到了张宁的脑门上。
“去给我做饭,瞎凑什么热闹?”对张宁没有任何眼力劲的行为,深深的表示唾弃。
“啊?哦,可可下次能不能直接喊我?别打我脑袋,会被打笨了的。老大说了,打笨了就找不到媳妇了,除非有人已经给我当媳妇。”
张宁像个小舔狗似的围在南可可身边转。
南可可白了他一眼:“主子可没说这话,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秦时庭看着张宁被南可可支走,他依旧呆在原地没有动,充当着自己小白脸的角色。
他并不放心离欢与这位凶名赫赫的国际雇佣兵单独相处。
因为两个人的对话和表现,摆明了小离对对方很熟悉,而对方似乎不认识小离的样子。
所以为了小离的安全,他还是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小白脸吧。
他也很喜欢这个称呼。
离欢蹲的感觉自己腿都麻了,直接把罗阳从垫子上推到了地上。
在对方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把抽过来的小垫子坐到了屁股底下。
“不好意思,腿蹲久了,有点麻。让我坐一会儿。”
罗阳感受到身下脏兮兮又硬邦邦的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把自己堂堂一个身受重伤的病人,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自己却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相依为命的软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