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那么认真干什么。”
突然端正坐起道出“夏长老”这般称呼的男子又突然垮了下去。
夏求真没有理会男子的话,他一拂手撤下身前的茶具酒具,淡淡的看着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覆遥道友有何指教?”
而看着夏求真如此样子,有些头疼的覆遥君也只好端正应上,他很讨厌这个差事,但谁叫仪元宗就他和夏氏能扯点关系,从他的自号也看得出来,覆遥君,既不逍遥也不真君,他向来不喜修仙界这些乱七八糟的势力关系,更不喜其道貌岸然划下的条条框框。
“道友可知那夏阳来历?其可有让你等难以捉摸之处?可有不合我等常理之处?”
“覆遥道友不妨把话讲的明白些。”
夏求真还是那个样子,听了覆遥君的问询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然回道。
至于夏阳,夏阳的问题多了去了,这天下人的问题也多了去了,只要没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其神秘未知的强大体质,逆天的肉身资质,以及测得的十二的年岁,在这些面前,夏阳的天品水灵根简直平平无奇。
他们一帮活了几百年的老梆子脑子又不是有泡,总不能因活太久反而是活成老年痴呆了。
长眼的都知道这夏阳不凡。
只是他们正因为活的久了见得多了,才更明白凡看待事物,要么便直指问题的痛点,否则思量再多的次要末节都是空费工夫。
可有不可接受的巨大负面影响?可否会损害夏氏的利益?其是否会为夏氏带来未知的麻烦?其是否心怀叵测?
夏阳确实有些神秘不错,但就因此对其避之如蛇蝎,那他夏氏也别做这亢宿界的一流势力了。
其他宗门也是,若如此何不自养个国家?再遣门人时时巡查记录,人人从出生起便视察的清清楚楚。
况且其人到底是个筑基,夏氏也没有彻底为其放开,后路本就留足。
怎么,这夏阳总不能是个化神炼虚的大能,伪装作筑基戏弄与他等不成?
如此反倒是个好事,亢宿界千年没有元婴之上了,况前辈垂青,岂是坏事?
若是对方牵扯着不可估量的麻烦,在这亢宿界,他就是麻烦再大,大到天上去,惹得五域齐剿,他夏氏还能死保夏阳脱身不得不成?
“我知道友所想,也知夏氏的考量,”
覆遥君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哂笑,不知讽刺的是谁,是诸方势力,是夏氏,是涵星宗,还是仪元宗,亦或是皆有之。
说罢他突然沉默了片刻,遥望向涵星宗的方向,覆遥君语气无不鄙夷的说道:
“凭他涵星宗,再来百年千年万年也破解不了仪元朝天阵!”
“夏求真,你......想化神吗?”
闻言夏求真瞳孔骤然收缩成针!
..............
夏阳将侯志明带出了明新城,将他安置在了一处离明新城不远处的村镇上,互相来往方便也利于侯志明自由行动。
不消什么麻烦,只几句话吩咐下去就办的妥当。
之后夏阳回到自己的居所,径直进了修炼室中。
盘膝打坐运起五灵纳气诀开始日常的水磨工夫修行,夏阳一心二用挂机修炼的同时陷入了沉思。
侯志明一定和自己有什么牵扯。
且不说对方为什么突然的来到亢宿界,就在之前,夏阳本是想随意转转看看,但却突然心血来潮出族地去了明新城,偌大个明新城他偏偏就直奔着侯志明而去了。
而侯志明也不傻,想必他也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寻常之处。
尤其是之前岑三那个样子,又是咖啡又是礼裙的,这些东西对于侯志明来说可太熟了。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于侯志明,夏阳大略还是比较放心的,
想到之前侯志明寻着五灵纳气诀屁颠屁颠来找他的样子,自己还盘算着要不要灭口。
邪神!定然是邪神的影响!
而岑三,显然对方的秘密比夏阳不知道要大到哪里去了,二人也是心照不宣。
就是有一点,想到这夏阳思绪一定,抬头上望,
入目只有几颗灵石规律的嵌在槽中,延伸出的阵法灵纹繁密的遍布了修炼室的每一个角落。
就是神念扫去,再以直觉灵感感应,这里依然是空空如也。
心念略微一动,夏阳再以肉眼看去。
并不大的修炼室中一轮星河缓慢而又璀璨的旋转运作着,深邃,梦幻,而又遥远。
仿佛永远触不可及,又仿佛近在眼前。
感知中的空间被无限的放大,渺小的意志如同真的置身于宇宙沧桑之中,看星月轮转,看亘古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