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向台下丝毫不起眼的陈年,脑海里浮现出同一个想法。
如果陈长老真的教导出了,这么三位徒弟,那他的实力也很强。
可这么多年,陈长老并没有做出什么出彩的事情,即便是在长老那里,也是受尽了排挤。
“不太可能吧。”
平日里比较看不上陈年的几位长老下意识开口,脸色有些难看。
他们是既不相信陈年能够教导出这样优秀的徒弟,也不相信陈年隐藏实力水平。
可仔细想了想,陈年似乎真的没有在他们面前出过手,也没有展现过什么实力。
“陈长老,这……”最震惊的还是王东,他可是打心里认定了,陈年的几个徒弟一定会是吊车尾,怎么这就突然转折了呢?
“这很奇怪吗?”
陈年十分平静地望着,指着台上的三位徒弟,缓缓反问。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也没有刻意提高,只是用尽量清晰的语气,让王东听见。
可由于周围的人对于发生的事情都有些震惊,相对于安静,也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都只不过用和正常弟子一样的资源,每天修练近十个时辰,虽然本身资质差了点,但这么多年每天进步一点,到达这个修为不过份吧?”
“你们觉得惊讶,不就是因为平日里不在意他们的修为吗?”
“我想换做一个资质更差的孩子在上面的话,每天再加一个时辰,应该也可以吧。”
说着声音一顿,望着站在台上那个修为最高的孩子,皱着眉头。
“他天赋那么好,但我想应该每天修练的时间不到六个时辰。”
“王东管家,你说对吧?”
王东此时此刻正因为陈年的话发呆,听到他的更加呆滞了。
十个时辰?
是啊!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任何人都知道的道理,因为在修行时候的种种所忽视了。
他此时此刻忽然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陈年从来不计较那么多,为什么陈年的徒弟也从来不管那么多。
原因当真是特别简单,他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老老实实的苟,老老实实的修练!
这对师徒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人相处,他们的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行上面。
“真苟。”他下意识开口,又突然意识到了陈年就在身边,立马尴尬一笑,
她刚想要解释,但却看到陈年对着他失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您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我陈年活了这么久,觉得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急不得,而有些事情又是明摆着做下去 就会有结果的事情,那又何必在乎像您这么评价我呢?”
王东这一次没有说话,眼神中带上一丝敬佩。
说是学习到什么不至于,因为以陈年的这种活法,一百个人都未必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这可不是单单想得开就可以,而是需要某种强制性的规则去克制自己。
当然,不是所有人的都能做到像王东这样,比如那些同僚们。
那些长老们都对陈年是嗤之以鼻,甚至冷眼相待。
“装什么装?”
“说白了也不过是修为进步了一些,比起真正天才,这些都是无用的。”
长老七嘴八舌的点头,看的出来恨不认同陈年的说话。
不过是苟了几年,提升了一点你修为,真的当自己的能力超然?
说白了,只是将他们不知道的情况拿了出来,能怎么样?
如果他们的弟子一开始也遵从这种理念,所到达的高度,绝对会比陈年强大。
因为看不上陈年,所以这些话,他们也并没有背着陈年,反倒是让周围的其他人听的清清楚楚。
一些本来震惊的人听到了这些话,脸色好看了一点。
确实。
仅仅只是这样程度的话,只要是愿意下定决心,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够做到,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面对这些人的质疑,和戏谑,陈年和往常一样,依然选择了默不作声,笑而不语。
整片演武场当中,只有台上他的三位徒弟,和他一样淡定。
接下来就是真正测试战斗的环节,第一个出手的不是别人,还是一毛王遗。
王遗之所以叫做王遗,是因为他的父亲希望他被遗忘,这也成为了他的痛。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接受陈年叫他‘一毛’这样奇葩的名字。
他想要对付的是实力最强大的同龄人,但在双毛的劝阻下,找到了一个修为甚至还比他弱一点的王家子弟。
对方的修为和他几乎相差不多,只是差了一点,在对上他的时候满脸的不屑和鄙夷。
没错,他不相信王遗能够有这么强的修为,就算是真的有这样的修为,也是没有时间修练其他的项目,甚至是战斗经验。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但在短短的十几个呼吸后,目瞪口呆。
九重巅峰!
王遗爆发出了功法九重巅峰的水平,直接碾压了对方,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了胜利。
此时此刻演武场再一次寂静了下来!
死寂!
“还……没暴露全部实力?”
王东下意识开口,这才意识到他还是小巧陈年教导出来的徒弟了。
确实苟。
而且不是一般的苟。
明明都修练了到了这样的境界,平时面对其他人挑衅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露出修为。
这样之‘苟’都是因为贯彻着这个念头的师父是这样教导的,不愧是陈长老。
王东心里所想,望向陈年的眼神已经彻底改变了态度,他知道虽然一直都没有小巧陈年,但终究还是小瞧了。
这个外姓太苟了。
简直没有办法形容。
不。
应该说是,他一直都是这么苟,只是自己未曾发觉。
没错。
从第一次见到陈年的时候,这位陈长老似乎就一直没有爆发出真正的力量。
当初几句话陈年就将阵法的速度提升了几倍的画面,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真是的,这家伙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吗?我到底在惊讶什么。”
他喃喃自语,无奈一笑,但下一秒笑容一僵。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
当初的那个阵法,依然不是陈长老的全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