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

    常年不喝酒的人,一喝就一发不可收拾,陆洲坐下之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所顾忌的畅饮。

    酒过三巡,也不知是这酒格外烈些还是肖情许久不曾饮酒酒量降低,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头脑发昏。

    “殿下,已是申时了,不妨去偏厅小憩一会?”陆秀莲在一旁提议。

    她眼神闪烁,带着些蠢蠢欲动。

    “几时?申时?今儿怎么这么热,正适合打马出游,我要去城外,城外——”陆洲从桌子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外面走去,因带着醉意明显,他的声音也是略显沙哑。

    “夙鸣,给我备马!”声音高昂有些少年意气。

    肖情实际上没有那么醉,头脑还算清醒,只是因为酒意听了陆洲的话不自觉就想起郊外骑马畅游的快意,她顿时来了兴致,跟着道:“景暇,我也要去!”

    两个醉酒的人骑马出去,任谁都觉得不靠谱,但是他们一个并肩王一个太女殿下,他们执意要做的事情少有人能拦下的。

    “你们留着,谁都不许跟过来!”临走前,肖情还特意叮嘱。

    她可不想骑马的时候乌泱泱跟着一群人。

    陆府门外,一家子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后悔不跌,这若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当得起?

    “景暇姑娘,这殿下......”

    景暇同样担心殿下安危,不过她却不急,“老夫人不必担忧,有暗卫跟着殿下的。”

    这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过念及自家孙儿喝了那么多的酒,她的心里又有些没谱,如今事情眼看是不成了,自家孙儿可有的受了。

    陆洲速度极快,肖情紧紧追在后面,策马飞扬,闹声一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京郊的山巅是难得一见的好天色,红云漫天。

    “你慢一点——”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陆洲策马极快,肖情看着道路两旁的悬崖,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看他似乎酒意上头,话未入耳,前方便是万丈悬崖,肖情不再忍耐,直接飞身抓住了陆洲的缰绳,手背吃痛,肖情抬头与他视线对上,男子茫然不爽的眼神扫过,“骑你的马去!”

    肖情嗤笑一声,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借势飞身落在他的身后,腰腹被紧紧环绕,手中缰绳被控,马高高立起发出“吁”的声音。

    陆洲看向身后之人,不爽的直接出手,“你自己没马吗?”

    肖情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洲,看上去清冷禁欲,眼睛里却迷离无状得很,酒意上头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不再有往日的沉稳疏离,反而多了些少年意气,为着一个马与她争执。

    一个醉酒之人,肖情想要控制住他不是什么难事,三下五除二就扯了陆洲的腰带把他双手束缚了动弹不得,肖情拍了拍手起身,“来陪孤赏一赏落日。”

    这等好景色不看当真是浪费了,趁着几分酒意,心中轻快,看这天色便觉得更加美好。

    陆洲解了半天的绳索摆弄不开,听着肖情叫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她身侧走去。

    悬崖边缘之上,两人安静的坐着,看红云一点点消散,天色渐渐昏暗,谁都没有说话。

    两头被骑过来的大马也自觉的在一旁草地搜寻,偶尔衔起一根青草咀嚼惬意悠闲。

    “你做什么?”忽然肖情惊疑不定的看向身侧之人。

    被缚着手脚的男子倾身,眼眸里的冷淡疏离褪去,他挪动着身体贴近,唇瓣轻轻落在肖情耳侧,呼吸吐纳惹人遐思。

    “殿下——”他张口轻呼,声音低沉沙哑,不带丝毫讨好意味,却透着要把人吃下去的荒谬之感。

    趁着肖情不备,他再次倾身,这次他直接朝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去。

    “等等——”

    “陆洲,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肖情捂住你的嘴巴,制止了他的荒谬行径,她一个血气方刚的成年女人,不是任谁来诱惑都能扛得住的,她不愿趁人之危,也顾虑陆洲清醒后找她算账。

    女子不能急色,要行的正坐得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她不停低声重复这句话,以强健自己的意志。

    “殿下,你可欢喜...你可心悦我?”

    “喜欢便要及时行乐殿下,我们都不小了。”

    陆洲此时的神智很是恍惚,时不时出现前世画面,时不时出现今生场景,体内的燥热之气让他想做些什么,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清楚的知道她是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可以帮他解了情潮......

    他从不是扭捏之人,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肖情却切切实实的吓了一跳,时下男子循规蹈矩,大家公子无不是把清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这话倒是让她吃惊。

    不过想想也是,他身陷朝堂,只怕今生都没有机会与人拜堂成亲,若是不能及时行乐,确实枉为人了。

    肖情忽然就觉得这话说的对极!

    先前的坚定意志早就随着酒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山间虫兽不少,她从地上爬起来,递出一只手拉着陆洲起身,“去皇庄?”

    皇庄有温泉,刚好可以洗浴一番。

    来时两匹马策马狂奔,去时只剩下一匹,两人挤在狭小的马背上紧紧相贴。

    男子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肖情忍了又忍,还是开口斥道:“陆大人好歹也是高位朝臣,何必这么急不可耐,这副模样让外面人看到成什么了?”

    “宁做鸳鸯不羡仙,什么高位朝臣,不及良宵此刻。”

    陆洲这话倒是惹得肖情发笑,“通透,敞亮,孤发现陆大人这样子更讨孤的喜欢了。”

    温泉汤热,人的身体更热,肖情早已屏退了众人,空余两人在此。

    “陆大人可知,这拆礼物最大乐趣是什么?”肖情制止了想要自己动手的陆洲,手指落于衣襟口,喉结滚动,陆洲停了下来一双乌黑的眸子看着她。

    “自然便是要自己动手拆才更惊喜。”话音刚落,衣衫滑落在地,雪白的里衣落在地上,气温陡然升高。

    陆洲紧握着双手忍耐着不去抗拒,然而随着女子柔荑般的手在肌肤上划过,他终是忍耐不住。

    扑通——

    温泉内水花四溅,天边悬挂一轮弯月,照映池中波光潋滟。

    良宵苦短,一个男子的初夜意味着意味着从年少公子到为人夫郎的变化,所有男子无不格外重视,甚至大办婚宴,恨不得昭告天下。

    而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却在一个小小的皇庄里头完成了这一重大的蜕变,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而他的疯狂与热情是让肖情翌日清醒之后想起来仍觉得脸上发烫的。

    她觉得先前逗弄他让他买回去的那些话本子他定是仔细研磨了。

    只是她想象不出陆洲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前看的却是这等污秽之物的画册是什么模样。

    夜极深,屋内早已没了动静,月光探进窗户偷看这一幕春色,凌乱又不失美感的双腿交缠,呼吸吐纳几近于无。

    窗外,蛐蛐鸣叫出声,朝着屋内看了看,也忍不住来凑热闹。

    酒后醒来总是会头疼,陆洲也不例外,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室凌乱。

    “......”

    他的呼吸一顿,气焰顿时拔高,凶厉的眼神落在床榻之上,一个女人正闭目昏睡,从神态上看她是神清气爽得很。

    陆洲眸子里透着杀气,想也不想就朝着肖情的脖子下手,稍一动弹,身上的酸痛之感传来,让他身上失力,整个人就摔到了女子身边。

    “你想干嘛?”肖情被惊醒,看着放大了无数倍的俊颜,惊疑不定的开口。

    “我杀了你——”

    皇庄之内鸡飞狗跳。

    “陆洲你这是谋杀妻主,你冷静些啊——”肖情穿着里衣慌不择路,周亦双从门外闯进来,她便立刻躲在了他的身后看着陆洲,“咱们不是说好的你情我愿,你这是做什么?”

    “谁跟你你情我愿,找死!”

    陆洲怒上心头,再次朝着她袭来,肖情吓得躲在周亦双身后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好女不跟男斗,她这刚占了人家便宜不能翻脸不认人的,被打几下就打几下吧。

    “陆大人,伤了太女殿下是要牵连全族的!”

    周亦双拦在身前,他视线落在男子松垮垮的里衣上神色冰冷,心里想着这权倾朝野的陆大人也不过是个使小计谋博太女殿下欢喜的男人罢了。

    “且...昨日奴确实听陆大人说什么及时行乐。”

    陆洲:“......”

    脑海中记忆回转,他捂着脑袋晃了晃,昨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的脸色一下子又红又白,好看极了。

    肖情没想到这周亦双这么大战斗力,竟能让陆洲安静下来,她从身后探出身子,咽了口口水道:“那个什么,陆大人想必是酒后身子不适,孤就不多打扰了,就此告辞!”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一溜烟捡起地上的外衣,拉着周亦双就这么离开了。

    屋内,直到女子离开,陆洲才松懈了下来一下子腿软的坐到了地上。

    昨日究竟怎么回事,他怎么会......

    午后,太女殿下和陆洲一前一后从山上下来,连个照面都没打就各回各家,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陆府,陆秀莲早就等不及了,她心里藏着事,一刻等不到自家孙子回来就一刻安不下心,昨日夜间压根就没有睡着,忽然,听下人来报说陆洲回来了,她精神一震,连忙朝着前院走去。

    “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昨日没出什么意外吧?”

    说这话的时候陆秀莲的视线一直在陆洲身上扫视观察,唯恐错漏了哪里异常。

    陆洲端坐于书案前,听到这话抬头望去,“昨日醉酒言行无状,歇在了京郊皇庄里头,祖母有事不妨直说。”

    “那就好那就好。”陆秀莲看着自家孙子这淡漠疏离的模样,想来事情是没办成,她失望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迎上陆洲疑惑的视线,她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事,既然你回来了就忙你的吧,我走了。”

    陆秀莲松快的离开,陆洲却是一手扶着腰身面露难色。

    他竟不知做这等事会让他浑身酸疼的,难不成他这幅身子不太行……

    他虽不乐意做这等事,但想不想和行不行是两回事。

    这般想着,他张口就叫来了夙鸣。

    “把上次你买来的画册找来。”

    “什么?”夙鸣呆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家主人不让他找卷宗书籍,竟让他找什么画册?

    还是那种画册!

    陆洲悠悠的看过去,夙鸣便闭嘴了,转身就去翻找起来。

    这样的画册定然不会与寻常典籍放在一处,找出来的时候它被搁置在角落里垫着稍微有些晃动的柜子,脏污的书籍被放在陆洲桌上的时候,他的神色难得的凝重,挥了挥手示意夙鸣出去。

    陆洲的事情从不避讳夙鸣,因此他的种种异样都让夙鸣看在眼里,他有心问些什么,张了张嘴又觉得不合适,最后怀揣着满腹心事走出了门。

    主人那般威严,定不会被奸人得逞,主人定还是清白之身!

    屋内,陆洲拿帕子把画册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做了很足的心理准备才掀开书页。

    里面的画面栩栩如生,就这么堂而皇之毫不掩饰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里面的男子居于下位,脸上浪/荡的画面深深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嘭——

    “主人,怎么了?”夙鸣听到声音进来查看。

    “出去。”陆洲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画册似乎是被什么给玷污了,那男人做出的是一副什么神情,昨日他......

    他定然没有!

    这画册沾满了作画之人的臆测,不可靠。他拧眉想了一阵,忽然眼尾上扬,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如今他在外还是女子,想找些男子查问一番还不简单?

    前面有人给他打样,不学白不学。

    落日熔金,暮云闭合,太女府难得一见的安静,肖情躺在贵妃榻上眼前浮现的全都是陆洲的身影。

    景暇从外面进来,看着肖情呆愣的模样一脸无奈,不就是一个陆洲,竟让她家风华绝代的太女殿下这么神魂颠倒,若是让天女知道她还有这副模样,只怕是要立刻赐婚并肩王,这要不了两年,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殿下,陆大人他......”

    听到陆洲的名字,肖情回过神来,兴致勃勃的问道:“怎么样,他可还好?陆家可有责罚他,他在做什么?”

    听着殿下一个又一个关切的问题,景暇都有些不忍实情相告,脸上神色一下子为难了起来,肖情一看就急了,“莫非陆老夫人责罚他了?不行,我得去陆府去——”

    “殿下,殿下,不是这样的。”景暇连忙拉着想要往外走的肖情,豁出去了对着肖情的耳边耳语。

    半晌后,肖情拧眉看向她,“你说陆洲去了悦女阁找男人?”

    简直荒谬!

    她在家这般担心他的安危,他却去了外面寻欢作乐,还是找的悦女阁?当她太女殿下是摆设吗?

    “我要这个事情明天一早便出现在朝堂之上!”肖情咬牙切齿,不守夫德便罢,还这么不把她这个太女殿下放在眼里!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翌日,大殿之上,由于青州官员全部换了个遍,新上任的官员介于青州民风形成已久,难以更改一事的折子呈上来,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臣以为,既民风已成,女子不愿承担全部养家责任,男子不愿回归后院,不妨提高男子地位以保证生身财产安全。”

    “简直荒谬,男子不回归后院,难不成一直在外面抛头露面不成?这民风不是一时可改就潜移默化慢慢来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你是没有亲眼看到青州男子的处境......”

    “难不成你亲眼看到了?”

    底下官员争论不休,天女安坐上方不曾言语,肖情却看向了陆洲,那些言语要提升男子地位的都是陆洲的人,若说没有他的授意她是不信的。

    “陆爱卿今日怎么这般安静,你以为如何?”

    终于,天女制止了底下的争论,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洲,毕竟日常政务多交给他处理的,天女对他的能力也是相信的,如今没有更好的方法,她自然想要有个人出来牵头。

    “臣以为,男子女子从来都不是敌人,正是因为有男子生命才得以延续,青州积弊已久,若不以雷霆手段震之,此后青州男子会越来越少不利于朝廷发展,不妨另辟蹊径,为男子开智,给予他们读书科举的机会,让他们站在人前,有了地位权势,互相影响,自然家庭和睦。”

    这话一出,朝堂顿时为之一静。

    让男子科举,这话可真敢说。

    “笑话,自古以来从未有男子科举之说,简直荒谬!”左相向来与陆洲不对付,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便站出来反驳道。

    “就是啊,男子目光短浅,如何能与我等同处一朝,岂不是伤风败俗!”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开启民智。”陆洲此话落地有声,他看向上方,“让男子读书,才不至于目光短浅为蝇头小利所困,让男子科举,更快的解决家庭矛盾。”

    朝堂之上再次乱做一团,说什么的都有,吵了半天也没有吵出个结果来。

    天女也没料到这样的结果,她按了按眉心略感头疼,怎么陆洲也镇不住他们了。

    “此事容后再议,你们各自写了折子递上来,恩,太女此次亲往青州立下功劳,此事就交由太女全权负责,可还有其他事启奏?”

    这下下方之人都没有异议了,太女怎么说也是女子,总不可能向着男子去剥夺她们女子的权利,大家回到原位之后就开始思索这折子要怎么写了。

    而陆洲一派的人想着太女殿下一直与陆洲过从甚密,此次更是去青州结下情谊,这昨日也同游郊外,想着此次定会偏帮一些,便也歇了火。

    “启禀陛下,臣要参并肩王陆大人昨夜夜宿悦女阁——”

    朝堂之内顿时一片安静,肖情唇角带笑,挑眉看向陆洲,等着看他难堪。

    官员不准狎妓,像悦女阁这种地方大多数官员也是不屑于去的,身为朝廷命官,家中夫侍不少,想要找男人,哪里需要去那种地方。

    上一次陆洲便以此法在朝堂上让她没脸,这次肖情也算一报当初之仇。

    陆洲位于群臣之首的位置,却从不沾染男色,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朝着他看过去,然而陆洲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丝毫不慌。

    “陆爱卿,这......”

    “禀告陛下,臣是为调查男子对于接受学堂教育一事的看法需要些意见,悦女阁男子最多,臣也是例行公事。”

    肖情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下方堂而皇之之人,拿什么学堂说事,什么时候说要给男子建学堂了?

    “朕相信陆爱卿,你们这些御史整日是没有事情可干了吗,盯着那悦女阁作甚,这陆爱卿也老大不小了,若好男色,各位大人不给牵线搭桥便罢,怎么还拖后腿呢?”

    陆洲不喜男色这事在朝中早就传遍了,当初她还想给陆洲送几个貌美男侍呢,若他真有此意,只怕不只是她,朝中不少大臣都恨不得赶紧把自家儿子送过去。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就早些退朝吧。”这种事都拿出来说,显然是没什么要紧事了。

    肖情眼睁睁的看着母皇离去,下方众人恭送,这就完了?

    上次她去悦女阁还禁足三天的,这次到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

    众臣退朝离去,殿内只剩下陆洲与肖情二人。

    “殿下,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陆洲挑衅的看向她,嘲讽开口,好看的脸上尽显强势威严,似乎任何都不能动他分毫。

    肖情脸都要被气红了,这人可真好啊,昨日还在一块睡,今日对着她这一通冷嘲热讽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她强迫了他。

    说完这话,陆洲转身就准备离开,肖情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快步追上。

    咚——

    “唔!”

    女子明艳好看的面容靠近,长睫微微颤抖,眼睛闭着,双手却用上了力,丝毫不容拒绝的咬了上来。

    陆洲穿的女子衣衫致使喉结裸露在外,就成了肖情拿捏他致命的武器,轻咬传来疼痛,更多的却是那不可言说的奇异之感。

    “肖情,你给我松开!”陆洲沉声道。

    说话间喉间震动,肖情不仅不松,反而上了些力道,早就想这样干了,同坐一辆马车去青州的时候她就有这个想法了,这么明显的喉结露在外面,不是勾引她是什么!

    陆洲到底是招架不住,手上想用力把她推开,却被紧紧辖制,只能任由身前女子胡作非为,很快,他的嗓音发生了难以控制的变化,身上开始冒汗,整个人如同虚脱般失力。

    而肖情在听到声音的那刻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心底充满了成就的快意,什么摄政王,什么陆洲,如今还不是被□□控制,任由她捏圆搓扁。

    “肖情,放开我——”

    “陆大人的嘴巴还真是硬啊,若是这身子不这么诚实的话就好了。”

    肖情嗤笑一声放开他,视线下移,陆洲跟着看过去,顿时脸就红了,既是尴尬也是气的。

    人欲乃人之常情,但是在这时候显然不合适,她不过是亲了他两下,而他就这么......

    “别虐待你的手了,都握的发白了,告诉你,你想要兴建学堂让男子读书科举的折子我要你亲自写的,找其他人代笔的,我一个字都不会看。”

    肖情没管他有多么恼羞成怒,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殿内只剩下陆洲一人狼狈的整理着衣衫等待冷静下来,经过那番乱来,他的衣衫早就不成样子了,而肖情......

    看着她利落的背影,竟丝毫没有散乱。

    “肖情,你辱我太甚!”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颤抖,看着肖情的背影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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