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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车祸肇事双方伤 夫妻相逢难相认

    贾玉红出院后在城郊租了一栋别墅,主人因出国而把房屋出租,一般打工的人都在市区租房,面积狭窄也将就,只要交通方便,上下班费时少就行;当老板的自己有房屋住,肯定不会租;只有像贾玉红这类客居特区的富人才会租,也租得起。
    别墅是一个小区内其中一栋,其邻居都是富人或有地位的人家。这里环境幽静,绿树林茵,花草苗木葱葱郁郁,保安和清洁等物管属一流等级。
    贾玉红拎包入住,交了半年租金,屋内房外一切设备用品齐全,完全一个现成的家,在这里疗养太理想了。外公、外婆操心劳碌了近两年,全州的老屋也该回去料理了。父母亲是任职在身之人,不能耽搁太久。既然疗养,不必陪伴,请个能干的家政工就行。特区请家政工分两类,一类同住同吃;一类是计时钟点工,约定服务项目、服务时间,家政公司会按约派人上门服务,月底结算付薪。贾玉红走访了几家公司,最后选定一家正规公司,准备先请钟点工这一类试试看,不行再改换。
    今天是星期日,上午她到市区办理网络,水、电开通手续,下午签订了家政服务合同。{特区公共服务机构周日不休假}一天之内连办几桩事,人感到很疲倦,长期住院睡病床,全身的肌肉松弛了,好长时间没有开车,驾驶技术也有些生疏。奥迪车是租来的,开在路上不是十分得心应手,她想开慢点,注意点,千万别出交通事故。
    办完事她开车回家,一路上平平安安;车开到城乡结合部的交叉路口,因为下班高峰时段,车辆很多,绿灯亮了,贾玉红起步朝前开,刚刚加速,忽见前方一个少女横穿马路往左边急速奔跑,她情急之下猛打方向盘躲让突然停步的少女,少女是让开了,但车因惯性朝前冲了几米,正好与迎面驶来的一辆黑色大众撞了头,两车破损严重,玻璃破碎,两个驾驶员满脸被玻璃碎渣划伤,血流满面,两人昏倒在方向盘上,过路人打了120急救电话;也打了112交通肇事处理科。
    一会儿急救车来了,医生做了现场处理,并把两个伤者拖去医院抢救;交警也赶到事故现场,勘察,询问知情人,调看摄像、行车记录仪等。最后叫拖车来把两辆车拖走。
    医院急救室内医护人员十分忙碌,大众车驾驶员是个男人,医生先给他清创缝合了腿部动脉处的划破伤,止住血流。头上包裹着满满纱布,脸上伤势不重,划伤几处小口子。男人昏迷不醒,因腿伤流血过多,属于失血性暂时休克,马上给他验血输血,抢救伤者生命,验血后发现他属特殊血型,就是Ab型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此类血型十分稀缺,十万分之一的人才找到一位,医院血库中只有1000cc此类库存量,昨晚一个孕妇破腹产调用了750cc,只剩250cc了,医生马上先给他输此量,又采取应急预案,向关外邻省血库求援。但远水难救近火之急。此时从男人身上的手机里找到亲友的手机号码,就急呼她们到医院来。输血刚开始,推门进来两位青年女子,相貌长得非常相像,一眼就断定她俩是双胞胎。其中稳沉者向医师问明伤情,得知急需熊猫血 抢救伤员,她对医师说:
    “我是Ab型Rh阴性血,抽我的血吧,救人要紧。”
    “我也是,” 神情开朗者说:“姐,咱俩姐妹都抽,血量充足点好。”
    “行,”医生吩咐一个护士带她们到抽血室验血抽血。
    虽然她俩身份证{特区常住居民用绿卡}上有血型标注,但医院临床抽血时,为安全必须重验。验明合格后,姐妹俩坐在特殊窗口前,把胳膊伸进窗口内,医生临抽血前问:
    “抽多少?”
    “抽300,”姐姐不假思索就决定,她怕接不上新血源,中途停顿输血有风险,所以在自己能承受时,尽量多抽些。
    “我也抽300” 妹妹义无反顾回答。
    这一边,贾玉红因左手桡骨、尺骨骨折,转到骨伤科去,骨伤科在四楼,普外科在五楼;她经医生把桡骨、尺骨复位固定后打上石膏,缠上棚带;又对额头、脸上皮肤小划伤清创,缝合,用纱布裹起来,除一对眼睛,鼻子,嘴露出外,其他部分都被纱布蒙住了,她不说话,人们认不出她是谁。
    贾玉红给王桂芳打了电话,王桂芳一会儿就赶到医院。贾玉红对她讲了车祸大概经过,她认为贾玉红伤势不重,安慰了一番,贾玉红担心被撞司机安危,托王桂芳上楼打听详情。王桂芳上楼去了。
    贾玉红躺在病床上,心中忐忑不安,她乞求上天保佑,但愿对方伤势不重,万一闹出人命,她则罪过难当啦!身上到处疼痛不断,她忍着痛左思右想:我贾玉红真是命苦,这阵疾病刚有好转,还未喘过气来,今天又出车祸,人倒霉时喝水也塞牙,背时了平地也摔跤;明明小心翼翼开车,偏巧碰上个冒失姑娘想找死,不为避让她,怎会出车祸?正如古人云,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下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也不知那伤者家属们来了如何暴跳如雷,如何不依不饶。她越想越害怕。嘿,大不了赔钱又坐牢,赔钱她不怕,坐牢就麻烦,病是医治不成了,婚姻也许就‘泡汤’!
    王桂芳回来了,脸色凝重,似有许多顾虑,她坐在床边半天不说话。
    “死了吗!”
    王桂芳摇头不答。
    “死了我都不怕!难道比死还糟糕吗?到底咋啦,你快讲嘛!”
    “伤者失血过多,现昏迷不醒;他血型特殊,医院无库存,只剩250毫升正在给他输血。据说他有双胞胎女朋友前来救急,她们血型与伤者一致,现正在抽血室抽血。”
    “哦!”贾玉红提着的心总算落下来,她心想,谢天谢地,总算有了两位贵人。她问:“他伤势怎样?”
    “不清楚,失血昏迷只是一种可能;万一大脑损伤一直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那就不妙了。”
    是呀,伤者成了植物人,后果比伤残,比死亡要麻烦一百倍,这种可怕的推测使贾玉红始料未及,她快承受不住了,因此又问:“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脸上裹着和你一样的纱布,看不清年龄。”
    “知道姓名,职业吗?”
    “开始我问值班护士,她不肯告诉,我向她亮出律师证,并说受委托正在调查此交通肇事案,她查病历后说伤者叫丁一平,男,三十四岁,是特区抗洪救灾指挥部指挥长。”
    王桂芳话音刚落,贾玉红悲从心起,竞放声大哭:
    “冤孽啊!丁一平,我对不起你,真是鬼使神差,老天爷安排我们如此重逢。老天呀,您太残酷啦,为啥这般折磨一个不幸的柔弱女子?老天啦,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想一个人活在世上·····。” 她撕心裂肺,呼天抢地大哭一场,吓得王桂芳不知所措!号啕大哭过后,贾玉红才沉重地说:“丁一平是我老公。”
    “怎么回事?” 王桂芳被弄得莫名其妙。
    事已至此,贾玉红不得不把她与丁一平的事从头到尾娓娓道出。王桂芳听完故事既感动又茫然,天下真有如此孽缘?连编故事说书的人都不能自圆其说,只好用‘命运’二字解释了
    这边抽血室抽了血,李秀珍姐妹商量轮流守护病房。妹妹坚持留下守夜班,让姐姐回家休息。李秀珍牵挂丁一平,肯定无法睡,她索性到夜市买了鲜鸽,杀了拿回去炖药膳鸽子汤。一个人在家守着炖了大半夜。
    李秀梅守在丁大哥病床前看护很认真,她一会儿整理一下被子,一会儿又查看输液瓶滴漏是否正常,护士也轮流来照看。丁一平双眼闭合,呼吸平稳,嘴唇苍白,随着俩姐妹抽的血不停地输入他体内,他的脸和嘴唇的颜色开始显得有些红润了;她的心也快活起来,她伸出两只细嫩的手在被子内摸着他另一只闲着的大手,觉得有点凉,她要用双手的温度去捂热他的手,让她的温暖通过手传递到他的全身;这种女性独有的体贴入微,从细节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李秀梅清晨六点钟实在太困倦了,她握着他的手睡着了。丁一平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强劲,全身逐渐暖和起来,他从昏迷中苏醒,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他努力想爬起来,可是周身无力,动弹不了,他被窝里的手抓动了几下,这一动惊醒了李秀梅,她欣喜地抬起头看他的脸,他眼睛眨了一下;她激动得忘乎其形,跳起身来大叫:
    “护士,大夫快来,他醒了,他醒了!” 她急中生智,走过床头按动呼叫铃声的按钮。不到一分钟,值班医生、护士蜂拥进来,他们查看仪表,检查输液瓶;医生翻眼皮看瞳孔,用听诊器听胸背,四、五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医生问:
    “丁先生,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左大腿很疼,脸上火辣辣的。” 丁一平回答。
    “你大腿动脉划破了,不过已经手术缝合,无大碍;脸上轻微划伤,几天就长好,也无大事。其他还有哪里痛吗?”
    “暂时感觉不出来,我口渴,想喝水,行吗?”
    “可以,护士,给病人喂点凉白开水。”
    “我来吧,” 李秀梅从带来的饮料专用塑料管中抽出一根,插进先前倒好的白开水中,掐紧上头,吸了半管水喂到丁一平嘴中,医生夸她很聪明,她得意说:小意思!
    “我为何躺在医院里?” 丁一平不解地问。
    “昨下午出了车祸,你被人撞伤住院抢救,” 李秀梅解释说:“当时因失血过多,你一直昏迷不醒,输了很多血,你现在才苏醒。”
    医生、护士忙完刚走,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位头裹纱布,左手打了石膏,吊着绷带的女人走了进来。李秀梅很敏感,她问:“你是谁?你来干吗?这里是男病房,你走错门了。”
    对方不回答,对直走到病床前,用右手抚摸丁一平的手。李秀珍拉开她的手吼道: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把我们丁大哥撞成啥样?幸好他早晨醒过来,不然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决饶不了你。”
    这时李秀珍也来了,她手提一个提包,走到病床前,说:
    “秀梅,不要盛气凌人,交通事故,事出有因,谁也说不准哪天会摊上,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女士贵姓?请这边坐。”
    那女子一言不发,坐在旁边木凳上。
    李秀珍从袋中捧出一个土钵放在床前柜上,又取出小碗和汤匙,用瓢舀了钵中汤,正准备扶起丁一平时,丁一平说:
    “你们先出去,我内急,请把便壶递给我。” 丁一平欲挣扎坐起来。
    李秀珍忙按住他说:“病房中不分男女,你腿伤很重、我给你翻过身子,你侧身好方便。一平,别介意,我是过来人,不避羞;秀梅,你和那位女士先回避。” 说完揭开被子准备帮他侧身,但他体格大,她很用力也掀不动,秀梅和那女人也过来搭把手。身体翻侧过来,给他盖上被子,李秀珍把便壶递进去,丁一平半天也解不出来,秀梅嘲笑说:“丁大哥难道活人还会被尿撇死?闭上眼睛,只当在厕所撒尿,放心大胆,就可以漂洋过海。” 丁一平也忍不住了,他照她的意见闭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撒了两分钟,他长舒一口气,彻底解除了‘忧患’。
    李秀珍端着满满的尿壶到厕所去了,李秀梅端碗喂丁一平喝汤,她那细心体贴的样儿,和贤妻良母分毫不差。她一边喂汤,一边唠叨:
    “这就叫正式老婆靠一边,五姓女人站上前。人世间荒唐呀真荒唐!混账呀真混账!不知贾玉红她耳朵发不发烧,我讲的刻薄话她听不听得到呵。” 这时李秀珍洗手进来说:
    “秀梅,我来喂吧,你熬了一通宵,你给单位请几天假,请完假就回家补瞌睡吧,丁大哥苏醒了,有事我担待。”
    “忘了件大事,” 丁一平说:“我车的后备箱中有我挖的药,这药叫万能钥匙,很难找,我跑遍特区三山五岭才找到几根,昨天爬上三十多米高悬岩陡壁上才采到。这是给贾玉红治病准备了半年多才备齐的特效药,千万要找回来。”
    “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李秀梅边走边念:“贾玉红呀贾玉红,你真是找到个好男人,他生死线上一睁眼,第一件牵挂的就是你,真是好福气呀,好福气!”
    李秀梅刚走,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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