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牧酌南真要单膝跪下给自己换鞋，虞三五又好气又好笑，她轻轻踢了牧酌南的鞋子一脚，“像什么话。”

    牧酌南愣愣地看着女人，随即就被女人拿走了手里的袋子，“为师自己来。”

    虞三五去外头换鞋了，牧酌南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上去，却在门口被潘溶月拦住了，“等等，知道你离不开虞小姐，但是你总得先和我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吧？”

    牧酌南停下脚步，颇为实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嗯？”

    “我真不知道啊。”牧酌南一脸无辜，“我又不擅长这一块，让我看了也没用。”

    顿了顿，他又非常严谨地补了一句，“和我说也未必有用，我真不见得能听懂。”

    潘溶月无奈扶额，“算了，问你也没用，我去问虞小姐好了。”

    看着牧酌南那张脸，潘溶月忍不住怀疑，“虞小姐不会是因为你这张脸才对你这么好吧？”

    虽然潘溶月知道牧酌南战力非凡，但是她总觉得就牧酌南在虞三五面前那个样子，也似乎只有脸比较拿得出手。

    闻言，牧酌南完全没有被冒犯到的愤怒，他微微挑了挑眉，明显很得意，“对啊，我就是长得很好看。”

    他眉眼弯弯，显得很骄傲，“她很喜欢我。”

    没救了恋爱脑。

    潘溶月轻轻叹了口气，看向走来的虞三五，“虞小姐。”

    她微微颔首，“有看出什么吗？”

    虞三五微微点头，她盯着那一屋子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有人在做祭祀。”

    潘溶月脸色猛地变了，“用人命？”

    联想到还有好几起这样惨烈的凶杀案，潘溶月只觉得背脊发凉，“能看出来凶手在祭祀什么吗？是一场凶杀案算一场祭祀？还是凶手在通过几场凶杀案完成一次祭祀？”

    虞三五秀眉微蹙，“暂时不能确定。”

    她看向潘溶月，“还有几处现场能去吗？”

    潘溶月已经无暇顾及让虞三五进凶案现场合不合规矩了，她立刻带着虞三五和牧酌南去了。

    虞三五是主要的，牧酌南是捎带的。

    另外的几个现场同样惨不忍睹，牧酌南紧皱着眉站在一旁，也渐渐看出了些门道。现场基本都出现了大量的血迹，而且那些血迹大部分看似是无规则地铺满整个房间的。

    牧酌南眯着眼睛，有了经验，仔细闻了闻，依稀能够闻到浓烈血腥气中残留的香灰气味。

    三个人在这几个凶案现场耗了整整一天才算是看完了，完成工作已经是深夜，潘溶月将下属送来的夜宵递给牧酌南和虞三五。

    牧酌南接过夜宵，他的眉眼间难以抑制地露出几分疲惫，倒不是因为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只是他发情期还没过，血腥气本来就格外刺激妖族，他又本能地花了大量注意力在虞三五身上，为了不当场出丑几乎是一整天都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实在是磨人。

    他低头翻了翻夜宵袋子，努力挑了些清淡爽口的递给虞三五。

    虞三五扫了一眼，没接，她看向潘溶月，“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潘溶月也注意到了牧酌南有些异常的疲惫姿态，她犹豫着问道：“虞小姐，那查案的事情，明天……”

    要潘溶月暂停查案她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人命关天，凶手指不定就又要再犯了。但是牧酌南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若是要虞三五不管他，潘溶月也说不出口。

    虞三五知道潘溶月的担忧，“明日继续查案。”

    牧酌南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看向虞三五，顾及着潘溶月还站在面前，他避开了称呼，“开车回去？”

    见虞三五点了头，牧酌南立刻去开车了。

    虞三五坐在副驾驶座上，牧酌南就直接把夜宵放在副驾驶前，明显是为了方便虞三五吃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