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看？”闻言，陶之遥笑得越发灿烂，她耸了耸肩，“我还能怎么看，我用眼睛看啊。”

    实在是太不着调了些。

    牧酌南下意识去看虞三五的脸色。

    陶之遥当然没错过牧酌南的小动作，她叹了口气，“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东西。”

    随后，陶之遥看向潘溶月，“劳驾，麻烦潘小姐先回避一下。”

    潘溶月自然匆匆离开了，明眼人都能明白这两位是要谈些什么不适合被外人听到的事情，她正愁没理由离开。

    等潘溶月离开之后，陶之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牧酌南，“小狼崽子，你怎么真变成小狼崽子了？”

    牧酌南的尾巴不自然地甩了甩，实在是说不出口，“这不重要。”

    闻言，陶之遥也只是耸了耸肩，“行，不重要。”

    虞三五终于开口了，“既然来了，就说正事。”

    “行。”陶之遥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语气淡淡的，“你们的杀人案和我手下的人口拐卖案得并案处理了。”

    牧酌南猛地看向陶之遥，“又是精卫？”

    “是。”陶之遥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帮老鼠还真是阴魂不散，地府进不去，就把人间弄得一团糟。”

    小狼崽子有些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先向虞三五解释之前的事情，“之前我帮忙解决了一起拐卖人口的案子，因为里面有兔妖一族介入，审问的时候发现这帮兔妖背后是精卫。”

    牧酌南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虞三五的脸色，“师尊，要不我们回地府吧？”

    这段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要不是陶之遥提起来，牧酌南都忘了还有精卫这茬，现在想起来了，牧酌南自然不想在人间多留。他皮糙肉厚的无所谓，但是虞三五和精卫之间可是有血海深仇的，这里毕竟是人间，不是地府，不在大本营总归不安心。

    闻言，陶之遥沉默，显然是赞同牧酌南的提议，“不如让天机来一趟人间，她占卜推演算是一绝，最适合不过了。”

    平心而论，虞三五留在人间也是一大战力，甚至比天机尊者更加能打些，但是陶之遥也不愿意冒险，若是虞三五真的被精卫暗算，牧酌南这小狼崽子就得跟着发疯，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牧酌南紧张地盯着虞三五，虽然按照他对虞三五的了解，师尊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行。”虞三五微微抬眼，语气极淡，仿佛只是在说天气，“阿北，随为师回地府。”

    牧酌南猛地瞪大了眼。

    这？

    陶之遥扫了一眼牧酌南，意味深长，“肆规，不介意我和你爱徒单独聊两句吧？”

    等虞三五出去之后，陶之遥似笑非笑地盯着牧酌南。

    牧酌南被她盯得不自在，干脆变回人形，“有事？”

    “嗯。”

    “什么事？”

    陶之遥微微眯着眼睛，“你不会觉得我想问你和肆规那档子事吧？”

    牧酌南没回答，但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陶之遥一看牧酌南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哼笑两声，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牧酌南，有时候我是真的想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