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早就已经被打工人身份折磨的只想在新世界做一个躺平咸鱼。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有啊?
突然,炼丹室外传出一些异样的声音。
楚灵看着风竹,“外面好像有人?”
风竹似乎对这个事情并无兴趣,而是看着炼丹炉中的赤元丹。
“诶,你们的炼丹房好像有人进来了,你不去管管?”
“外面有炼丹长老和炼丹房执事管着,我管什么?而且我是不能暴露在外面的,你忘了?”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楚灵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你在这里别出去,我自己去看看好了。”
“哎,爱管闲事未必会有好结果哦。”
风竹的风凉话在身后响起,但是楚灵并不想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她已经产生了一个刻板印象:
风竹就是个爱搞事的家伙!
打开了炼丹室的结界门,走出去后,才发现大厅的地面倒着两个人,其他的东西散落一地。
楚灵赶紧冲上去看了看那两个倒地的人的情况,年长一些的炼丹长老已经没了气息。
年轻一点的炼丹房执事好像还存活。
当她准备想要叫醒执事时,炼丹房外突然冲进来了一群人。
“你是谁?”为首的那个男人,指着楚灵怒问道,“他们是你杀的?”
楚灵赶紧起身摆手道:“不是啊,我刚炼完丹就听到了声音,这才出来,就看到他们倒地了。”
“怎么可能,宗门大会期间除非有特殊规定否则不开放炼丹,你怎么可能刚炼完丹!”
这时便看到了季桓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大家有话好好说,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这些时日炼丹室都没有租借出去,既然只有她在这里,肯定是她所为!”
为首的男人指着楚灵大声吼道。
“于师兄,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们为了找到二楼被盗一事忙的焦头烂额,更何况现在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但是楚灵姑娘她......哎呀她不是宗门弟子,她是掌门的贵客!”
“贵客?贵客又如何,”那个男人死咬着楚灵不放,“炼丹房外一直有巡逻弟子和阵法把守,那阵法就算是金丹后期来了都会被困住,而炼丹房内有长老和执事看管,唯一在里面的变数就是这女的!”
说完虚着眼睛看着她,“季师弟,你莫不是被这女的施了什么邪术,惹得你这般相信她?”
季桓见师兄怒意灌心,只得自己上前来。
“楚姑娘,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楚灵有些无奈,自己着实是好心办坏事,“我还不是帮......”
她刚想说出风竹的名号,但又想着他说过不准自己向任何人提起他现在在这里,他本人更是不可能出现,于是咽下刚刚想要说的话。
“我老老实实在这里炼丹,我与他们都不熟,况且季兄还跟我说过,楼上有那个火狮兽看守,你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上去啊!”
楚灵露出真诚的眼神看着季桓,因为对于她来说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季桓肯定也会相信她才对。
季桓一时面露难色,靠近楚灵轻声说道:
“楚姑娘,实不相瞒,火狮兽一事是我骗了你,师父的坐骑随师父一起闭关了,所以我们是找了点星派的李若若姑娘帮我们捏了个伪火狮兽在那里,道法高深些的自然能察觉到。”
“啊?可是我怎么知道这个火狮兽不是真的火狮兽啊?而且我道法也不高深啊!”
楚灵此时有种背刺感,真是百口难辩。
“你就别再狡辩了,我看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
好在没有铁证,他们也不能直接抓着自己就要去兴师问罪,于是季桓出来打圆场道:
“这样吧各位,我将楚姑娘带去她的客房先看守着,你们赶紧将执事带去医坊,执事醒来后兴许还能告诉我们他看到了什么,所以各位先别着急了。”
楚灵看着季桓夹在中间,跟她一样,都很委屈。
于是她也没再为难对方,而是跟着季桓一路来到了自己的客房。
“楚姑娘,抱歉了,我会用密锁来锁门,周围也会设置一些阵法结界,若是这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恐怕很难交代,所以先委屈你了。”
楚灵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我解释也解释不清,我愿意配合你们所有调查,但事情真不是我做的。”
季桓看着她点点头,随后朝她示意了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
看着门锁后,楚灵坐在床边,双目发呆,神思越走越远。
她开始盘整件事的逻辑。
最后盘出了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炼丹房的二楼到底放了什么,能够从一开始就严阵以待,绝不是所谓的丹药和珍贵草药这么简单。
第二,周围的巡逻察觉不到气息,阵法也没有困住凶手,那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所为吗?可是一般能到达元婴期的寥寥数人,几乎都是望州有名号的家伙,那会是谁呢?是魔修吗?可是图什么?
第三,为什么杀了长老,却对执事留了一手?
第四,为什么偏偏就她在里面炼丹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是巧合吗?
就在她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房间门突然打开了。
只见风竹十分云淡风轻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的?”
楚灵赶紧走上前,朝着门外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后赶紧关上了门。
“帮我做事的人突然失踪了,我自然得来看看。”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啊?而且这外面不是有结界?”
“若我想不被人发现,谁又能发现我呢?况且这阵法结界又怎么可能困住我,你说这些难道是想偷懒?现在跟我一起离开。”
风竹一副要让她立刻出去的姿态,楚灵拉长着脸,“不行,我不能走。”
“走便走了,还能困住你不成?”
楚灵瞪了风竹一眼,“我说的又不是我,是季桓,我要是走了他怎么办,万一别人说他是我的帮手怎么办?”
“这些凡尘琐事有什么好在意的?”风竹冷笑一声,“自己都自身难保还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