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还是你们青竹宗的事诶,我还不是因为你要炼丹才卷进来的!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掌门和元灵长老都去闭关了,你作为大长老怎么这么不管事啊,而且你要我帮你,总得跟我说是什么情况吧?”
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她肯定早就结实了许多小伙伴,到处打听小道消息,说不定还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秦王。
心里怨气+1+1+1+1。
风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么好奇不是好事。”
楚灵撇撇嘴,“跟我说清楚又没什么!难不成你在偷偷计划什么?”
风竹被她这么天真的回答逗笑了,倒也没有直接拒绝她。
“那日与你一战的魔修逃离后,被我找到了,但是他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自爆了,只是他与我过去接触过的魔修不尽相同,而我因他自爆受的伤,也是从未见过。”
说罢,他向楚灵伸出了手,掀开了衣袖后,楚灵这才发现,他的右手手臂上,是一片被液体腐蚀过的伤口,甚至已经能够看到其中的血肉白骨。
“怎么会伤成这样的?”
楚灵有些不舒服,也竟生出一丝心疼,毕竟这么多天,对方可从未喊过疼。
而且这么严重的伤,伤在他身,看在她眼,怎么都会觉得跟伤在自己身上差不多。
很疼就是了。
“那魔修自爆后,喷出许多黑色的液体,下意识用右手遮挡,便是这样。”
“难怪这段时间你即便修养也没用?”
风竹放下衣袖,“赤元丹有再生白骨血肉的功效,只是这丹方已经失传上千年了,不可能还有现成的丹药,只能靠自己炼,所以你懂了吗?”
楚灵惊讶地捂住嘴,“也就是说你将这个失传上千年的丹方就这么传给我了?”
风竹轻笑一声,“不然呢?”
楚灵忍住内心的雀跃,继续问道。
“所以你说其他人不可信,是因为你觉得已经有魔修潜入青竹宗了?”
“在宗门大会前些日子,就有魔修闯入,他们是如何进来的?若没有他人帮助,区区一个筑基期魔修就能闯入我青竹宗的竹林?而他们冒死也要进来的目的是什么?那么一切就只会指向一个很简单的解释——”
楚灵看着他在跟前故卖关子的停顿,有些着急的凑上前去。
“是什么?”
风竹看着楚灵这求知若渴的大眼睛,勾动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天下传闻,青竹宗保存着这最后一个魔族骨血,上可重塑魔族引来末日炼狱,下可将其作为灵界神界才有的灵骨,若是你,你会想要吗?”
“等等!魔族骨血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
楚灵会有这样的疑问一点都不奇怪。
她当初玩游戏的时候,确实有魔修侵扰,只是在她的印象中,这并非主线故事。
这款名为《长生道》的游戏,有众多支线故事,但却没有任何支线任务引导,故此需要玩家自行探索,解锁了天下传闻后,再以向各类Npc打听或自行探究的方式,才能激活该支线任务。
而每天都泡在秦王府的楚灵,基本上除了做过青竹宗发布的世界任务外,就只激活过秦王府的支线故事。
不过听完风竹的话,他强调的可是魔族,这魔族和魔修那就是两个概念了。
风竹倒是不意外,“你小小年纪,不知道也不意外,接触过魔修的老东西除了我这修真界就在没人了,不知道魔族更是正常。”
他这么说,楚灵大概明白了几分。
自己恐怕是同风竹有了交集,所以得到了魔族这条天下传闻,这算是通过了解传闻知道了这个支线任务。
“虽然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的嫌疑还没洗清,我现在也离不开,除非你想个办法让我脱身。”
风竹一听她这么说,反而是手肘抵在桌沿支撑着脑袋,斜着头看着楚灵半晌不说话。
楚灵被他这么看的头皮有些发麻,只得躲开对方视线侧身找个凳子坐下。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去告诉他们,你这几日都同我在一起哪也没去?”
“那不然嘞!本来就是事实嘛!”
然而她以为自然而然的事,却引得对方冷哼一声。
“倒也不是我不想,只是你看,我现在还受着伤,你就要我为你四处奔波,我总觉得有些吃亏。”
风竹此时的表情甚至还有些玩味。
“那这样,”楚灵立刻起身,“先养伤!这个事交给我,你先给我等着!”
说罢,楚灵唤出自己的隔间,到处翻翻后,找到了自己的应急医疗箱。
“伸出手来!”
楚灵此刻像个严肃的医生,打开了自己的医疗箱后,里面消毒液、绷带等物品一应俱全。
风竹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铁箱子,对于他来说,把自己交给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和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还不如自己养。
“我已经吃了赤元丹了,只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只要不给我添乱就行了。”
“不行!”楚灵完全曲解了对方的用意,此时她可容不得对方这么懒散。
毕竟自己清白最重要。
因此不由分说,捉住对方的右手,“你别想跑,这个时候可是要争分夺秒!”
风竹倒也没有抵抗,反倒仔细瞧她准备怎么处理眼前这个伤口。
楚灵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衣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一时间也有些难以下手。
“你等我一下!”
楚灵转身回去,对着电脑一阵输出,临时抱佛脚查到了如何进行伤口处理的办法。
再一次回来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如临大敌。
“可能有点疼!但你已经是个活了很多年的老大人了,所以你自己得忍着点!”
风竹有些错愕的笑出声,“嗯?什么叫我是个活了很多年的老大人,老大人就不能喊疼吗?”
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了胳膊明显的吃疼。
他赶紧看去,眼前这姑娘拿着白头棉花木签,沾着某种奇怪液体,正在他的伤口边缘小心擦拭。
除了最开始的疼痛,接下来倒是也能适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