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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人间漫浪,平生事,南北西东。

    朱时鸣和相贻彤同频而行,云映南以半步之差跟在二人身后。

    走出包厢门,左手边包厢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男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朱时鸣一眼就看出这是他的好弟弟。

    朱九安也看向相贻彤一行人。

    朱九安眼神一转就对着朱时鸣行礼,“大哥。”

    朱时鸣嗯了一声,并没有对贻彤介绍对面这人的意思。

    但明面上贻彤听见此人叫朱时鸣大哥,也是要行礼的。

    朱时鸣领贻彤下楼,送上马车。

    便各自回府。

    就在贻彤下楼之后,在贻彤右手包厢门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女子,恶狠狠盯着贻彤背影。

    贻彤站在院子外,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男子,怀中抱着一柄剑。

    男子站在木丹花旁。

    贻彤在脑子里搜索一圈也没想起这人是谁。

    却穿着相府小厮的衣服。

    还能这般光明正大的站在小姐院子里。

    紫烟眼神晦暗,出拳迅速,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打出一道道残影,那男子也只是防守。

    突然男子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轻飘飘地落在墙头之上,稳稳而立。

    双手拳抱于胸前,“小姐。”

    贻彤走进院子,紫烟以防守姿势站在贻彤身旁。

    紫萦指挥人关上院门,对着立在墙头之人喊道,“你是谁,不是说小姐买你回来的吗?”

    男子跳下墙头,站稳在墙根,“是小姐将小人从那奴隶主手买回来的。”

    贻彤想起去赴宴之前是买了一个,但是长得还挺白净。没看出来啊。

    “嗯,武功很好,用剑?能否给我看看你的招式?”

    男子停顿一下,哑声应:“好。”

    他腾空而起,拔剑,在空中旋身,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

    贻彤自小习武看到见空气的扭曲和肆意的剑意。

    这武功,就是我和紫烟一起,也打不过他。

    我这武功一瓶子不满,但是紫烟是我在江湖游历时打赌把她输给自己的人。

    一武毕。

    紫烟忍不住开口,“你这么高的武功,怎么让那奴隶主抓住的?还是这是你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小姐?”

    “我有一仇家,他灭我全家,我大功练成之日前去报仇,他家中也有以为武者,我堪堪险胜,也因此身受重伤。

    我从懂事起就是为了报仇而练武,大仇得报,也没前路。我在破庙等死,被他们擒住。

    被小姐救下,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小姐。”

    贻彤大概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不愿这么一块明珠被埋没,“你有什么办法?还是想要去死?”

    贻彤没听到答案,也没打算听到,因为不是什么好答案“反正你现在欠了我银子,那就在我身边保护我吧,五年。”

    贻彤意料中没回答,可能他也不是想死吧,只是突然失去目标,不知道该怎么办。

    “五年之后,我放你自由,到时你是想死还是怎样,我都不干涉你,但我花了银子总得让我看见花在哪了吧?如何?”

    男子思索片刻答应:“好。”

    贻彤松一口气,“叫什么名字?”

    “请小姐赐名。”

    “远扬。”贻彤想着等他来日回到江湖,在江湖名声远扬。

    “远扬谢小姐赐名。”

    “做我的心腹就别穿着府里小厮的衣服了,紫烟你们认识一下,她原也是江湖之人。”

    叩叩叩

    “小姐,右相府递来帖子,三日后右相母亲喜寿。宴请四方。”丫鬟在院门外通传。

    贻彤从回来还没进屋,正好听见。

    “知道了。”紫烟回道。

    “小姐,天冷了,咱们进屋吧。”紫萦扶贻彤进屋。

    “小姐,今日和太子谈话,左右两屋皆有人,左边是六皇子殿下,右边...正如小姐猜想是右相府二小姐,李沐”

    “嗯,给父亲母亲递个话,右相府宴席不必去,母亲舟车劳顿,感染风寒,备份厚礼送去。”

    “是。”

    贻彤看着外面木丹花开得火热。

    “这木丹选的好,赏银。”

    紫萦顺着贻彤目光看去:“小姐,这花并非府里下人置办。今日晌午六皇子殿下派人送过来,人种好才走的。”

    “他手伸得倒是长。”语气满是无奈。

    从她们二人相识,他就千方百计逗她开心。

    这样心意,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是不会嫁到皇家去的。

    贻彤呢喃:“我自人间漫浪,平生事,南北西东。”

    看向床尾,那有一柄剑,名为“天下”。

    三日后,右相府老太太喜寿风光大办,就是路边三岁孩童都知道。

    一起传出来的消息还有左相府目中无人,右相相请,左相府无一人赴宴。

    五日后。

    “传出左相大人狂妄自大。更有甚者已经给皇上递了折子说左相大人刚入京城未免太过猖狂,希望皇上小惩大戒,不然日后朝中人人效仿如何是好。

    在朝堂之上,圣上有拿不准的事情都会象征性的问一下左相。

    而左相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事事都掺一脚。”

    茶室里贻彤手握佛珠,虔诚跪拜在佛像面前。

    紫萦继续和贻彤报近日坊间传闻。

    “还有就是,小姐,年十八还未婚配,怕不是有什么隐疾,又或是面貌丑陋,无人敢娶。

    太子殿下,相邀赏雪,小姐以为夫人侍疾为由婉拒。外面乱说小姐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太子邀请还敢拒绝,真是不识好歹。

    还有传言说三小姐和四少爷是一个是无脑花痴,短短几日就对新晋探花郎芳心暗许,不知廉耻。

    一个是纨绔子弟,整日留宿烟花之地,不学无术。”

    这些话紫萦还是挑了几个没那么难听的话说给贻彤听的。

    还有更难听的都没敢说。

    紫烟听完脸色都变了。

    “这话,从哪传出来的?我去查。”

    贻彤看着面前这俩丫头,

    失笑一下。

    “无事,安心好啦!”

    这就是她要的的效果。

    她也提前和小妹和小弟商量过这件事。

    不然常年自小上山修行的小妹怎么会因为一副皮囊就神魂颠倒呢。

    小弟从懂事起就开始接触家中铺子,再大一些那经商头脑就显现出来啦。

    多少的铺子和小玩意都是他带出去销量的。

    贻彤就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相家就是嚣张又跋扈。

    而皇上就是明目张胆的偏向,你能奈我何。

    可惜父亲还是对那上位者骨子里的敬重。

    事事都会先为皇上着想。

    不然再张狂些效果会更好。

    相贻彤在心中默默对菩萨抱歉扰了清净。

    起身走到外间对紫烟道:“这话从哪些人嘴里传出来的,可得好好谢谢各位。”

    紫烟应是叫上远扬就出门了。

    “紫萦,传信给各院,在坚持一下,马上要结束了”

    贻彤知道,这是结束,也是开始。

    是旧的结束,新的开始。

    第二日朝中就有官员状告左相大人报私仇打了自家儿子。

    皇上问可有证据。

    那官员支支吾吾拿不出证据还一口咬定就是左相。

    第三日又有两户官员状告。

    第四一样。

    第五日没有状告。

    第六日两户状告。

    雪后初晴,万物披上了一层白白的绒毯,冬日的陌光透着苍白,洒落在雪层之上,泛出耀眼的光芒。

    相云弋和相贻彤各持黑白一子。

    贻彤算着时辰与相云弋闲聊。

    “听说京城郊外有一处雪落山庄,每当雪后初晴,极美无限。”

    “是啊,可惜那山庄庄主不喜外人吵嚷,所以很少见外客。不然一定是要去赏赏这无限美景的。”

    贻彤想起已经好几日没见到的弟弟。

    问起:“景辞,这几日如何啦?”

    “哈哈哈,景辞昨日还叫他贴身侍候的陆离来问我,现在局势如何啦。

    之前听到要在外面玩七日还开心的不行。

    现在还差一日就受不了说一日都呆不下去了。”

    “他本就不是那纨绔的性子,让他装七日已是极限。”

    相云弋看着眼前三分胜算的棋盘,不怒反笑。

    “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却越来越狠心了啊!”

    “是啊,那元家可是从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支持啊。”

    “伴君如伴虎,也不知咱们相家脱离朝堂这么多年,突然回来给皇上当枪使是福是祸啊。”

    贻彤手落一子。

    相云弋败局已定。

    贻彤目光灼灼对上相云弋。

    “那自然是福啦。”

    “也是,要是在这京城,在那皇上身边待上这十多年,今天死的应该就是我相家了。”

    “叩叩叩”

    “小姐,大少爷,圣旨下来了,云家男丁流放北边之地,世代三年不可入朝为官,女子尽数充军妓。”

    相云弋话音刚落。

    紫烟就叩门禀告最近朝中局势。

    “相爷奉旨前去云家抄家,已经在路上了。

    元贵妃接到旨意就昏过去了,反倒是五皇子朱卫去了御前求情,被皇上关了禁闭。”

    这情况和贻彤预料的差不多,但是唯一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五皇子去求情的。

    不过没什么所谓。

    左右都是一个求情一个躲在后面谋划未来。

    本来想的是元贵妃去求情也是一样的被关禁闭。

    她以后入宫的时候多着,元贵妃就不会总来找事。

    不过是以后麻烦提防点。

    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父亲这次的动作够快,还以为要等到吃完饭才能下来旨意。

    没想到父亲刚入宫不到一个时辰圣旨就下来了。

    看来皇上真是一点都容不得云家了。

    真快啊,一点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给。

    “传信给小妹和景辞,叫他们回家吧。”

    “是。”

    相云弋见事情结束,就走了。

    贻彤整理棋盘。

    紫萦进屋伏在贻彤耳边低语。

    半响,贻彤才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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